陆恒摆手,“早了,只是圣人命我入江南催款。”
霍骁笑容一讪,仍道,“那也能瞧得出圣人对您器重,想来不日您就能重回朝堂,下官在这里先恭贺也没错。”
陆恒弯了弯唇。
霍骁道,“不知大人可有空?”
陆恒温道,“圣人命我今儿出发,现下就得回府收整,届时随圣人调出的锦衣卫一起离京。”
霍骁神情微凝,还是让过身,陆恒遂坐上马车,一路行回府,交代了墨砚一些事后,便收拾行囊离府。
霍骁转道去了大理寺署衙,给顾明渊通传太子交代的话,不等他有所答复,就急着回去了东宫。
陆恒这一走,余晚媱过了小半月才经人提起,他已不在京里,不过她也没当回事,陆恒不在京里就不会总缠着她,倒是让她有了清闲时候,可这清闲日子也没多久。
这天她在院里陪岁岁坐秋千,秋千是岁岁最近爱玩的,在上面晃来晃去,她能咯咯笑不停,满院子都是她的笑声,惹的傅氏都笑着数落,“这孩子皮的过头。”
祖孙三人正欢快着,顾淮山背着手从外头进来,脸色差劲的杵到廊下,冲傅氏还有余晚媱她们道,“我有话问你们。”
傅氏脸上那点笑意转为似笑非笑,“国公爷想问什么话?”
余晚媱也从秋千上下来,让奶娘抱岁岁进屋。
顾淮山沉着一张老脸,越过傅氏问余晚媱,“窈儿,我将才去了趟小胡同巷,璎儿病的厉害,住在那间破屋子里都没个大夫去给她看病,可是你指使小胡同巷的老婆子苛待她的?”
傅氏当即竖起眉,“顾淮山你说的什么话?窈儿才是你的女儿,你莫不是忘了当初是她差点害死窈儿,你还敢信她的鬼话,我看你是猪油蒙了心!”
顾淮山被她斥的挂不住脸,“话不是这么说的,你是没见璎儿病成什么样,胸闷气短的,床上都爬不起来,手上破了个口子还在淌血,我看是老毛病犯了,得请胡太医来看看。”
傅氏像听到天大的笑话,正要讥讽两句,余晚媱软声道,“父亲说女儿苛待了璎姑娘,女儿还不知道璎姑娘住在哪儿,能带女儿过去瞧瞧她吗?有事还是当面说清楚的好。”
傅氏招来一个嬷嬷,“你去陆家借个大夫来。”
那嬷嬷匆匆退走。
顾淮山此时还对母女俩有气愤,就算陆璎对不住余晚媱,那也是过去的事了,陆璎终归是他女儿,他自是不忍心看她受欺负,眼见母女两个一副没做坏事的样子,他干脆道,“你们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