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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氏防的就是她这手,傅氏早看出来她是个巧言令色的女人,绝无可能再容她有机会出声。

    顾淮山看着她们被五花大绑,心头有些不忍,“若不然问清楚,要是冤枉了恐不好……”

    “有余老爷子这个人证,还能冤枉她?这老婆子是她的人,没她指示,下人敢做这种事?”傅氏一口怼道。

    顾淮山还想支支吾吾。

    何嬷嬷从院子里抱出来一个妆奁,径自从里面翻出两张面值三百五十两的银票,递交到傅氏手上。

    傅氏举起手里的银票冲顾淮山摇了摇,顾淮山就闭嘴了。

    傅氏哼笑,“把她们送到大理寺,让明渊好好儿的审,害我窈儿,我要她们血债血偿!”

    那两母女挣扎着冲顾淮山落泪,想求得他一丝怜悯,可顾淮山愣是低着头不敢看她们,直到她们被拽走,耳边听得傅氏一声讥笑,“国公爷不是说周老爷寻你吗?还杵这儿干嘛?”

    顾淮山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良久道,“回家吧。”

    拿了陈氏母女,手中又有顾淮山那七百两银票,狠狠拿捏住顾淮山,傅氏自是得意。

    余晚媱在一旁却只觉得错愕和唏嘘,她的亲生父亲是非不分、花心滥情,就像傅氏说的,京里的男人有几个不纳妾,仿佛男人风流已经是一种习惯,傅氏这次拿捏住他,还会有下次,蹉跎了一生,就为看住他。

    她几乎可以看到自己的将来,她若也嫁一个如顾淮山这样的男人,她也只能像防贼一样防着他一生,她没有傅氏这般机警,她不可能每日每夜的盯着枕边人。

    难以想象这是什么日子,外人看是锦衣玉食、金尊玉贵,其实早已败絮其中。

    ——

    岁岁再过一个多月就满周岁,按着规矩,到时肯定得抓周,小孩子长得快,身上衣服也换的快,傅氏每日里都乐呵呵的给岁岁挑衣裳,全是粉粉绿绿的小襦裙。

    六月底时,傅氏带余晚媱进白龙寺上香,白龙寺是京里香火最盛的庙宇,傅氏是想来给余晚媱和岁岁两个祈福。

    她们去的早,但寺庙里已经有许多香客了,令玉去交了香油钱。

    傅氏便拉着余晚媱进庙里先拜了一圈菩萨,才在小沙弥的指引下到一间禅房前,合掌道,“施主请稍等。”

    傅氏道好,转头告诉余晚媱,“这位元一禅师算命极灵验,等回让他给我们岁岁看看。”

    余晚媱嗯着笑,“都听母亲的。”

    过半会,那禅房里响起铃声,小沙弥推开门,“两位施主请进。”

    傅氏接过岁岁,带余晚媱入内,禅房门合上,里头隔着一道纱帐,可见罗汉床上盘坐着一个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