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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想想就很有意思。

    “写上,”他说。

    陈肃这才把心放下来,和陈宣一起摁了手印。

    陆恒便令侍卫将他们暂时先带去地方总督衙门,下晚时副都御史回来,带着一本小账,上头一笔笔记着盐商们缴纳的引银数量。

    陆恒则将供词交给了副都御史,直叫副都御史惊的差点掉了下巴,原是要立刻回京复命,但陆恒给出的说法是,再在江都这里停一些日子,查查远近地方官,也算不枉此行。

    副都御史深觉有理。

    过了一两日,陆恒微服去了宝应,答应副都御史查探清楚便与他一起回京。

    ——

    自从那王二狗死了后,再不见有人在余晚媱门前晃荡,以前夜晚时分,偶尔能听到院里的狗叫,如今狗也不叫了。

    倒是让余晚媱夜里睡的更安稳些。

    陆恒守在余晚媱的小院子附近,看着她周而复始的做着一样的事情,每天忙到天黑,夜里早早睡下,有时候闲了些,会坐在屋里,用针线缝制孩子穿的衣鞋,她还会做棉布小人,扎着两小辫子,活灵活现,但更多时候会发呆,红了眼睛再抹干净。

    往往这个时候,陆恒便会奢望的想着,她会不会有那么一瞬是想他的。

    陆恒守着这间小院有几日,舍不得打破宁静,直到一天夜里。

    这晚下起了暴雨,雨势大的出奇,院里的大狗被淋的浑身湿透,躲在门角初瑟瑟发抖,余晚媱住的那间屋开着窗户,木窗被风吹的呼呼响,一直不见里头女人关窗,再这么下去,那屋里一定进了不少雨,她身子骨没多好,袭潮她又得遭罪。

    就算睡得再香,这么大的风雨也不可能会不醒。

    陆恒在院外等了很久,直见着那扇窗经不住风,卡卡几声,便被吹断了,仍不见她出来。

    他终究不敢等下去,纵身跳进院子,那条大狗嗷呜了一声,被他横一眼给慑住,他走到屋前,从窗户里看见,她平躺在那张木床上,睡得无知无觉,屋里的雨水流了一地。

    陆恒抿紧唇,斟酌再三,放下伞,从窗户爬进去,悄悄走到床边,屋外电闪雷鸣,亮光一忽儿打在她脸上,陆恒勉强看清她面颊发红。

    他探手往她面上轻触,烫的他手颤。

    她病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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