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少说也得喝三斤酒。个个红光满面,跟没事人似的,这才叫海量。
吃到最后,我突然听到老人猛地一拍桌子:这事我说了算!以无辜百姓喂尸王,这种伤天害理事听到了怎么能不管!就是我说的,赶紧吃饭,吃完了去揍人!
爹……杨宗胥显然也没想到老人会说这话,当下有些劝说的意思。
老人再次一拍桌子,横眉瞪眼:怎么着!想当年我啥都不会,路过那个,那个……叫什么名字的地方来着……忘了!总之,当年我还是一个知青的时候,就敢跟老头子满山跑着抓喜神。他不敢管人家的祸事,我敢!我杨建强这辈子就是个愣头青,别跟我说年纪大,当年霸王取鼎,我带人请你师公出山的时候,他比我年纪还大呢!
胡说些什么呢……摇椅上的老人翻了个身:你也不是当年的蛮小子了,酒劲上来不知道姓谁名谁了吗?
本来欣喜若狂的我,听到那位老前辈说这话,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再看老道士,安静地坐在那看着眼前的菜,不吭声,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好似我们所说的事,都与他无关。
我心里这个急啊,你个老头子,平时老训我,怎么这会就不说话了!
这时,又听到摇椅上的老人说:酒劲下去前回来,晚上我要烫脚。
老人家这话,说的霸气四shè。
酒劲下去前,那也就是个把钟头的功夫,很有些古时关云长温酒斩华雄的味道。
我不禁激动起来,桌上的老人嘿嘿一笑,随后脸色一板:念喜啊,回头别忘了给你师公烧水。对了,多烧点,我也跟他一块烫烫。
杨宗胥叹口气,还是点了头。摇椅上的老人只轻哼一声,没再说话。
当下,几人三下五除二,报销了饭菜。老人突地站起来,一声不响地走回屋里。
他怎么了?我问。
杨宗胥摇摇头,一脸苦笑,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至于老道士,竟然自己倒了半碗酒,端到嘴边一饮而尽。
随着老道将碗轻声放下,那位离开的老人已从屋里走出。到了我们跟前,他直接来了句:吃饱了没有,吃饱了就走。
我看看他,担忧地问:您不准备点东西?例如黑狗血,驴蹄子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