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对我来说不光是宠物,更有类似父女之间的情感。每当我睁开眼,看到它一脸血污,皮开肉绽的凄惨摸样,脑子里就立刻浮现它带着冲天的血光,从我身边一闪而过的样子。
远处的战斗已接近尾声,两千多名修行者被打的溃不成军,有一小半都四散逃走了。还剩下一部分,被白虎蛮,黑将蛮;凌家;天尸脉以及三省的苗蛊围着打。
那几十位湘西老司只是掠阵,并没有参与战斗。唯一杀进去的,只有沅陵老人。
他本就是个暴脾气,这会杀的眼红,更是出手狠辣不留情。老司的攻击方式,与白虎蛮差不多,只是出手间往往还有辰州符法相助,所以要更胜一筹。
杨宗旭弯下腰,轻拍我的肩膀,他没有说话,但意思已经很明了。
最后的战斗还在继续,但凌家的妖兽已经撤出,凌家派了一人来,说必须回去驻守,防止其它势力前来报复。
这个理由很充足,而且人家无偿来帮忙,谁也说不上什么。最重要的是,我在这边悲痛蛟爷的离去,而老道在疗伤,都没办法说话。
凌家撤走后,剩余的四家更是没了顾忌,干脆从四方齐齐出手,对阵中的敌人狂轰滥zhà。
那些绝望的修行人有的抱头痛哭,有的大声喊着什么,还有人呆愣地站在那里,任由蛊虫袭身。他们恐怕从一开始就想不到,自己会落的这种下场。
所有人都以为,我和老道只是两个人,要杀我们要抓我们,就像三只手抓田螺。
可如今这只田螺,把所有人的牙都崩碎了。能逃走的人,不超过五百,被斩杀在这片荒野的人,接近两千。
周家的几名长老和几十个弟子,在老司的第一波冲击里就丧命。他们的尸体,就凌乱的躺在蛟爷前方。
当最后一名敌人被歼灭后,战场忽然有些宁静。
风依然在呼啸,把血腥的味道拱着dàng着,送向了远方。
我们该走了。杨宗旭拍拍我的肩膀。
我从地上站起来,看着蛟爷庞大而没有丝毫生气的躯体,眼里的泪又止不住地想往下流。
放心吧,不管多远,我们抬也会帮你把它抬回去。杨宗旭说,他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