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远处传来。
幡然坐在了我的旁边,她抱着双腿,团成一团。我望着她拱成虾米状的背部,忍不住想叹气。
我们还能活下去吗?她把脸搭在胳膊上,偏过头看我。
我笑了笑,说:肯定能。
就会骗人。她哼了哼,过了会,又耷拉着眼皮,轻声问:他们还会回来吗?
我不知道他问的是魏擎苍和噶木,还是陶天松与蛙妹,但无论是谁,我的答案只有一个:一定能回来的。
真的?
真的。
她轻啊了一声,像在吐气,然后仰身躺在我旁边。
真不舒服,你不觉得石头太多了吗?她问。
是有点多,不过这样感觉更好一些,起码,不会让我以为现在发生的都是梦。
她轻声笑起来,说:你的嘴越来越会说话了。
爸爸?蛟爷忽然扯了扯我的头发。
嗯?怎么了?我抬起眼皮看她。
她指了指山下,说:有人来了。
哦?我坐起来,这种时候还会有谁来?该来的人,都走光了。
几分钟后,两名身着古装,衣服上画着山河纹络的年轻人走上山。他们看看我,又看看幡然,问:请问这里是五行道观吗?
嗯,你们是?我好奇地打量着他们。
我们来自九丘。一个年轻人回答。
九丘?我有些吃惊,连幡然也颇为惊愕地站起来。
我们没有恶意,这一次来,是为了……说话的年轻人抬起手,指了指天。
你们有办法?
两个年轻人同时点头,说:有!
幡然,去把老道叫来。我吩咐说。
她没有迟疑,转身就走。蛟爷躲在我身后,抓着衣服,怯怯地探出半个脑袋,用好奇的目光看着两个九丘门人。
只有你们两个来?我望了望山梯,没有别人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