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丽唇角染了口脂,有些狼狈,却不减瑰色。
心口狂跳起来,并不舒服,可他这会儿没有在意不适感,一直盯着殊丽的脸,虚无、梦幻、不够真实。
大手忽地扼住女子的后颈,迫使她扬起头,高大的身躯倾覆而下,再无克制,攥住了那红艳欲滴的唇。
辗转碾磨。
女子没有挣扎,垂下了手。
他吻得毫无章法,不知如何能纾解内心的翳气。
燃着沉香的燕寝内,御猫窝在枕头旁,顶着锃亮的猫眼,盯着龙床上发出细碎声音的天子,张大猫嘴打个哈欠,继续用他的耳垂磨牙。
陈述白被扰醒,抬手挡了一下,将御猫推下了床,随即皱眉坐起身,看着空荡荡的寝殿,逐渐清醒过来。
是梦。
咬他耳朵的家伙是一只猫,而他在梦里失态了......
一股恼意蹿了上来,他起身披上外衫,学着殊丽的动作将它摁住,看它一边亮出尖利的爪子,一边喵喵叫,不禁好笑,这是服还是没服?
“来人。”
一名小太监跑进来,“小奴在。”
“将殊丽带来。”
“诺。”
陈述白走到书案前,拿起一本奏折翻看,一晃过了小半个时辰。
一杯温水送至桌前,他抬起眼帘,见莹莹灯火中,女子穿着茉白色齐胸长裙,胸口系着天蓝色的裙带,就那么俏生生地出现在眼前。
与梦中的女子差别很大。
深邃的凤眸微眯,他靠在椅背上,看着殊丽双手叠于身前,规规矩矩站在一旁。
“已经歇下了?”
殊丽莞尔,“奴婢习惯晚睡。”
她语调轻柔,似能沉静人的灵魂。
这女子三更半夜没有更换宫装,只着了一件寻常女儿家的衣裙,想必是见到小太监就跟着过来了,没有刻意打扮。
再寻常不过的衣裳,却还是遮不住那绝美的容貌。
陈述白反手叩叩桌面,示意她靠近。
殊丽走过去,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扼住了腕子。
陈述白大力将她拽至跟前,不动声色地嗅了嗅她身上的清香,他眸光炯炯,像是单纯在查看她的脸色,没有丝毫破绽,“脸还有些苍白,让御膳房多给你添些补品。”
“谢陛下。”殊丽慌忙直起腰,浓密的长发滑落肩头,落在男人的脸上。
陈述白被她的发梢“蛰”了下眼睛,并无不悦,还叮嘱她莫要着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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