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怯怯,甚至有点听不清,陈述白也就当作了听不清,自顾自地挤出药膏涂抹在双手掌心,揉匀搓热,按压在她的伤处。
动作娴熟到与太医无异。
涂抹完药膏,他目光下睃,落在戴着金铃铛的脚踝上,再到小巧嫩白的玉足,眸子一寸寸滚烫。
殊丽受不住那样的打量,试着缩回脚,踝上的金铃铛跟着发出叮咚声。
察觉到女子的抗拒,陈述白微敛眼睫,忽然想起梦里她对自己的排斥和厌恶,心中忽生不快,意识慢于手上动作,竟揽过她的腰将人压在了塌上。
天旋地转间,殊丽失了淡定,双手重重撑在男人肩头,“陛下......”
意识一瞬清朗,陈述白面上并不好看,他闭闭眼,翻身而起,岔着长腿坐在塌沿,心绪更为烦乱,“殊丽。”
殊丽拽着衣襟坐起身,眼底流露惧意,感觉他此刻的气息带上了杀意。
陈述白握握拳头,指骨咯咯作响,扰他心者,都该杀,可这女子,他下不去手。
作者有话说:
元栩:过分。
陈述白:→_→
元栩大可爱终于出场了,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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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陈述白将药膏放在塌上,留下一句“每日三次,按时涂抹”,就让人将她送回了尚衣监。
殊丽习惯了他的阴晴不定,揣测不透便歇了心思。
她的伤看着重,但并不妨碍行走,每日坚持往返于尚衣监和燕寝,再顺便教禾韵一些宫规。
这日晴飔转雨,黑压压的乌云连成片,看着一时半会停不了。
禾韵跟殊丽告假,想要回一趟景仁宫。
殊丽没有为难,还让木桃给她取了伞,“回去的路上,若是遇见侍卫盘问,就说是我这里的绣女,去景仁宫为太妃娘娘量取衣裳尺寸。”
教她如此说,也是为了她好,若她贸然提及自己是周太妃的人,很容易引来旁人的猜忌和嫉妒,树大招风,不如低调做人走得长久。
禾韵应了“是”,执扇走进雨幕中。
殊丽盯着禾韵的蜂腰,总感觉她和自己很像,外表温良,实则有些心机,不过,她们不同的地方在于,一个太信任主子,一个只信自己。
木桃走上前,“禾韵为何挑个雨天回去见周太妃啊?”
殊丽关上窗,“一到雨天,周太妃就会膝盖不适,得有人给她按摩。”
木桃“哦”一声,拍拍脑门,“献殷勤去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