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距离京城还有不到半个月的路途,殊丽很想收好心不再与元佑往来,可望着满目青翠的景色,她的心也跟着夏日跳动起来,双手不听使唤地拉开了门。
敲得久了,元佑靠在挑廊的栏杆上,没指望她能开门,可当房门被人从里面拉开时,他那复杂的心境最终扭成了麻花,梳理不开又带了点愉悦。
“找我?”殊丽站在门缝中,双手抵着门扉,没有完全拉开。
“这里盛产水蜜桃,要不要去摘一些?”
完成皇命的钦差们好不容易得了一日休整,逛城的逛城,听曲的听曲,不说极致纵乐,也是尽可能放松身心,只有这个丫头闷在屋里子不出来,像个没人管的小可怜,不知是不是出于同情,他才主动敲响了她的房门。
殊丽摇头,“我哪儿也不去,不必在意我。”
要回京了,就乖的跟只兔子似的,可掩在冷漠下的细小动作还是泄露了她的心思。
元佑一把推开门,没理会她的嗔怨,将人拖出了客栈。
殊丽早已习惯他的强势霸道,又气又心软,当被拉到大街上时,面对一双双好奇的眼睛,她服软道:“我自己走。”
元佑松开她,大步流星地走在前头。
行了一刻钟,两人走进一片桃林,这里是采摘园,进来就要花银子,且价钱不便宜,因是晌午,客流不多,元佑丢给场主一锭金子,如同上次在画舫,“清场。”
场主再富裕,也没见过出手这么阔绰的爷,赶忙笑着请他们入内,又对其他采摘者赔了不是,很快,桃园内就只剩下一对男女。
不明真相的殊丽还以为采摘者是嫌日头毒,纷纷离开了。这里不止有水蜜桃,还有榹桃和丑桃,殊丽拎起一个竹篮,盯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桃枝,踮起脚去够上面的桃子。
矮枝上的桃子已被人摘得差不多,就剩高枝了,殊丽不想白来一趟,跟桃树较起了真。
等她费劲巴力摘下一颗桃子时,身后传来一阵轻笑。
殊丽扭头,“不帮忙,你还笑。”
元佑站在日光里,脸上多了一丝年轻郎君该有的和悦,也是许久不曾出现在他身上的轻松。
前段日子,他整日沉着脸,像是遭人背叛,又像是要背叛他人,总之看起来心情沉重,如此比较,此刻的他显得温和煦媮,像个邻家坏哥哥。
殊丽又垫脚去摘桃子,腰间忽然一紧,她被男人掐着侧腰高举了起来。
贝齿不自觉咬紧下唇,她快速摘下十来个桃子,闷声道:“可以了。”
元佑锢着那截纤腰,没有松手,“再摘几个。”
“我拎不动了。”
水蜜桃个头硕大,一个姑娘家的确拎不了多少。
元佑将她放下来,拿过她手里的竹篮放在地上,“再去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