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
殊丽走向博古架,盯着那几个不值钱的茶罐,实在是拿不出手。她是真的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天子会亲临这里,要不,怎么也要备些好茶。
拿起一罐金骏眉,讪讪而道:“陛下喝的惯高山红茶吗?”
她不懂茶,只粗略地分了类别。
陈述白没有在意,“都行,朕没那么挑剔。”
殊丽点点头,等水烧开,沏了一壶热茶。
将茶盏双手呈到男人面前,她软着嗓音道:“陛下请。”
陈述白接过,因为烫没有立即饮下,只虚虚地掀在指间,“今儿受欺负了?”
果然是为此事来的,殊丽摇摇头,“有陛下在,没人敢欺负奴婢。”
陈述白抿口茶,放下茶盏,“冯姬说你被张执欺负哭了,有没有的事?还是朕白来一趟?”
哪会让他白来,殊丽自然是在欲擒故纵,“真没有,张总管固然严厉,却吓不哭奴婢,奴婢又不是水做的。”
听听,这是妖女才会讲出的话吧。
陈述白虽沉迷殊丽的温柔乡,却不糊涂,互斗的戏码早在他懂事起就融入骨髓,一点点的伎俩哪会逃过他的判断力,不过,他也乐意纵着,“西厂不日就会取缔,冯连宽手里有张执不少把柄,那人落不着好下场。”
没想到他会跟她提起这些,殊丽闷闷的“哦”了一声,似乎没有兴趣。
陈述白掐住她的下巴,“非要朕处罚他,你才高兴?”
“奴婢不敢,奴婢......唔......”
微凉的指腹抵在她唇角,接着就听陈述白吩咐外面道,“将张执拿下。”
门外顿了半晌,才传来冯连宽错愕的应答:“......诺。”
殊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陛下不是说,等取缔西厂,再处置他么,怎么提前了?”
陈述白不愿多提无足轻重的人,指腹在她唇上不轻不重地剐蹭,“因为你不高兴了。”
“?”
因为她不高兴,就这么简单?殊丽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不懂陈述白对她抱着怎样的心态,若只是一个玩件,何苦费心思哄她高兴?还要破坏原有的计划。
难道,男子在过了新鲜期前,都喜欢变着花样换美人一笑?
见她心不在焉,陈述白长臂一揽,将人揽入怀中,“歇下吗?”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