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白“嗯”了一声,附身吻了吻她的眼尾,没忍住,又吻了吻她的鼻尖,目光落在那张殷红的唇上,慢慢靠了过去。
殊丽浑身发麻,比那事儿更为羞涩,她别开脸,不愿与他吻上。
陈述白眯下眸子,也没强求,揽着她躺在木床上。平日里足够容得下两个姑娘的木床变得狭窄不堪,连蜷缩的地儿都腾不出来。
四膝相缠,勉勉强强维持半宿。
后半夜醒来时,陈述白正在穿衣,宽肩窄腰的背影拢在夜色中,透着野性和暗诱。
听见身后的动静,陈述白捏了捏她的脸蛋,“别送了,睡吧。”
殊丽体力不支,没再多管,很快睡了过去。
穿戴好衣冠,又恢复了平日的清冷,陈述白走到铜镜前,借着月色照了照,确认没有失态才转身欲走,余光却瞥见了妆台上的发簪。
一只再普通不过的廉价货。
一只带有欺骗的簪子。
眸色渐暗,他将簪子丢进篓筐,大步离开。
天渐亮时,殊丽拖着疲惫起身,掀开被子一看,竟来了月事,她懊恼昨晚的无度,站起身收拾被褥。
待梳洗后,她坐在妆台上准备绾发,却发现木簪不见了......
疑惑间,她翻遍屋子,最终在丢弃边角料的篓筐里找到了它,失而复得,却没有满足感,而是泛起浓浓的困惑。
一看就是人为的,昨夜又只有天子在身边,罪魁祸首除了他还会有谁……可他为何丢弃她的簪子?太廉价碍了他尊贵的眼?
火气蹭的窜了起来,她踢了一下篓筐,竟也没有去捡那簪子。
前半晌,侍卫架着张执来到殊丽面前,将人按跪在地。
张执头发松散,像是挣扎过,整个人嵌在愁云中,一见到殊丽,满腔的怒火化为云雾,哀哀戚戚求她原谅。
“是奴才狗眼看人低,冒犯了姑姑,求姑姑开恩,饶过奴才吧!”
嚣张不再,卑躬屈膝。
殊丽坐着绣花,没有理会,“把人带走吧,看着心烦。”
侍卫架起张执,连拖带拽地丢回了地牢。也因此事,殊丽被宠幸的事再也瞒不住,至少在太后那里瞒不住了。
天子宠幸了殊丽,就是近了女色,尝到了床笫的甜头,是不是意味着不再排斥娶后纳妃?
太后按捺住情绪,心知不能急切,况且庞家的事还未解决,即便她掐断了送庞诺儿进宫的心思,也不能立即去操持充盈后宫的事。
与天子过招,凡事不可操之过急。
“去给殊丽送碗参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