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陈述白屏退宫人,带着殊丽漫步在扶桑花海中。
姹紫嫣红的扶桑葳蕤繁盛,向阳而生。殊丽蹲下来,凝着星状花瓣,在脑海里形成了一张槿艳满园的花田图。
她睇着花,陈述白睇着她,很想将她变成指尖娇花,簪于发髻,或藏于衣襟。
“很喜欢?”
殊丽脱口而出:“奴婢更喜欢月季。”
“说了,别自称奴婢。”陈述白拉起她,趁着四下空寂,拍了拍她的后面,“不乖。”
殊丽哆嗦一下,左右瞧瞧,见侍卫们远远守着,大着胆儿的努下鼻子,“多年的习惯不好改。”
他们似乎陷入了一场畸形的暗昧,假戏真做,不知谁会先迷失,可握有主动权的一方不叫停,被迫承受的一方只有配合的份儿。
知殊丽喜欢月季,陈述白就叫人打造了一副头面,发钗、珠花、步摇、耳珰、璎珞全是以月季为框形,珠玉作配饰,精致绝伦,价值连城,连装饰的妆奁都是用数十颗宝石镶嵌而成的。
收到这盒头面时,殊丽都快以为陈述白要为她送嫁。
“陛下也太阔气了。”晚娘瞧见后,躺在老爷椅上止不住感叹。
冰凉凉的头面在灯光下散发着耀目的光,映入殊丽平静的眼眸中,她有些抗拒这种极致的宠爱,总觉得光鲜璀璨的事物不该属于她。
璀璨固然美好,可停留太短,稍纵即逝。
再说,她心里有过一个男子,再装不下另一个。
入夜,殊丽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轻抚她的面颊,惊吓之际,于黑暗中瞧见一个模糊的轮廓。
“陛下。”
她不适地往枕头上退去,撑住了压下来的男人。
他怎么来了?今晚不是她守夜......
陈述白不由分说地掰开她两只手腕压在枕头两侧,带着酒气啃咬她的面颊。
殊丽别过脸,确认屋里没有旁人,才松了力道,任由他自己折腾了会儿。
娇丽的面靥还是不可抑止的泛起粉红,像是茫茫白雪幻化出的水嫩桃色。
她仰头迎合,小巧的足微微上抬,大脚趾挂在了鞶革两侧,这样似乎能剩出不少力气。
可这样,不方便他动作。
大手抓住不老实的小脚,往外一撇,随即拽住了素面裙裳。
殊丽攥住木床边沿,体会到了上天入地的滋味,平心而论,深宫寂寥,吃到甜头后,也有种想要被夜夜浇灌的贪婪,可三四次后,就趋于下风,败给了索取无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