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关上时,陈斯年伸手握住殊丽的手腕,谩笑温淡,“过来用膳吧。”
殊丽抽回手,“我不饿。”
“你不饿,肚子里那个总该饿了。”
殊丽不懂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不必假惺惺的,你想要什么只管说,我承受得住。”
还算有几分胆识,陈斯年愈发对她感兴趣,“我要你生下陈述白的孽种。”
殊丽一愣,想过许多可能,就是没有想到这个。
陈斯年很满意她的反应,“看来,你并不想留下这个小畜生,不过,不能遂愿了,这个孩子会与我同生同灭。”
与陈述白直面相搏是早晚的事,他没有侥幸,也没有胜算,不过,如今有意思了,他的筹码里多了陈述白的骨肉。
“作为奖励,在你生下孩子前,我不会动你。”
像是觉着她不会相信,陈斯年忽然扣住她的后脑勺,拉近了彼此的距离,柔和的眼眸转瞬变得犀利,“不听话?”
说着俯身下来,作势要吻她。
殊丽别开脸,流露出厌恶,躲避时腰肢撞到圆桌,撞洒了汤汤水水。
“舅舅......”
一道稚嫩童音忽然从门口传来,带着不解和好奇。
两人扭头看去,见穿着小夹袄的林斐站在门外,手里还拎着一个布老虎。
瞧见外甥,陈斯年才放开殊丽,掸了掸被殊丽攥皱的衣袖,不再吓唬她。
林斐从未见舅舅与哪个女子走得这么近,迈开小短腿走过来,歪头去瞧女子的脸,随即清瞳雪亮,抱着布老虎颠悠起来,“姜姐姐!”
竟是心心念念的姜姐姐!
不是小家伙记性好,而是隔三差五就会描绘姜姐姐的画像,早将殊丽的相貌印在心中。
小家伙白胖白胖的,颠悠起身板时,屁墩一撅一撅,像极了小鸭子。
殊丽倚在桌沿平复呼吸,瞥了一眼衣冠楚楚的陈斯年,目光落回林斐身上,“阿斐。”
林斐年纪太小,不懂姜姐姐为何没了初见时的和善,举起两只胖胳膊就要殊丽抱,“姐姐抱。”
如今,小家伙的出现成了殊丽的救命稻草,她弯腰想要抱住他,却被陈斯年挡开。
陈斯年拉过满脸懵懂的小家伙,淡笑道:“你的姜姐姐怀了身孕,别累到她。”
怀了身孕?
林斐看向殊丽的小腹,怯生生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拍了拍,“这里有个弟弟?”
陈斯年直起腰,没纠正孩子错乱的辈分,勾唇道:“也许是个妹妹。”
殊丽心口一揪,倒希望是个儿子,若是女儿,就更担心她会受苦,会被陈斯年培养成下一个禾韵,一个行尸走肉般的禾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