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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在逃 怡米 1011 字 6个月前

等几人离开, 陈述白走进来, 看她在绣一只被笼子困住的鸟,眸光复杂,“殊丽,朕能相信你吗?”

    “信任是相互的。”殊丽眉眼淡淡,看似并不关心自己的事,“陛下何时放了木桃?”

    “她是朕用来困住你的筹码。”

    多可笑啊,堂堂天子,需要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困住一个女子,可他还是说出了心中所想,即便会被对方嘲笑。

    殊丽默不作声,加重了手中的针。

    最终,陈述白还是没有让殊丽出宫去住,陈呦鸣和煜王并肩走进公主府时,齐齐叹口气,惹得宾客们不知所措。

    御赐府邸,不是隆宠么,怎么还叹上气了?

    元栩是最后一个前来庆贺的宾客,没打算在府中用膳,只放下贺礼,便要回府,被煜王拦下。

    “来都来了,里面请。”

    在仕途中,煜王从元栩身上受益良多,将他视为半个师父、半个知己,也因此没有在意场合,勾着他的肩往里走,虽然自己才是矮的那个,却有种强势之感。

    元栩拍开他的手,与之坐在棋盘前。

    是一盘未走完的象棋。

    两人对弈起来,煜王开始倾诉苦水,“陛下对殊丽有种偏执过头的占有,再这么下去,我怕殊丽承受不住会疯掉。”

    在那么一个不见光的屋子里待久了,再活泼的人都会变得阴郁,何况殊丽并不活泼,就更容易被环境影响。

    煜王的担忧并不是多余的,否则也不会顶着触犯龙颜的危险,一次次去劝说天子,可无论他怎么循循劝之,都不见成效。将元栩“扣”在公主府,无非是想托他再去劝劝。

    近臣都知,元栩和天子是挚友,在天子心里占比很重,比得过十个手足兄弟,可不知怎地,元栩从抓获陈斯年那日起,就一直置身事外,对殊丽的情况不闻不问,他以前不是希望殊丽提前出宫么,最近怎么变冷淡了?

    对此,陈呦鸣也极为诧异,可她是筵席的东家,一直在忙于应酬。

    吃了煜王一颗棋子,元栩终于开了口:“殿下可知,陛下要立殊丽为后?”

    “真的假的?”

    “真的。”

    “一时的,还是一世的?”

    一时和一世可区别大了,一时的新鲜和宠爱不能长久,寻个机会就能换掉皇后,一世却是帝王的承诺,一旦对外宣称就不能轻易变卦。

    元栩淡笑,“一世那么久,如何能预知?”

    “太后白忙活了。”煜王笑着耸耸肩,完全不在乎太后的喜怒,“就因为此,你才不去插手殊丽的事?”

    “陛下对殊丽动了真心。”

    “真心又如何?一味的占有和禁锢是负担,不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