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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在逃 怡米 1009 字 6个月前

殊丽按部就班地捯饬了会儿,略一抬眸,与男人的视线碰在一起,她垂下眼帘,动了动唇,“可以了。”

    “劳烦。”

    陈述白没有得寸进尺,怕她生厌,快速系好衣衫又勾好盘扣,“明晚我再来给你煲汤,你留个......”

    “陛下不必费时费力了,街坊人多口杂,我不想被人嚼舌根,若是可以,希望陛下明日不要再来了。”将药膏塞在他手里,殊丽转身去做别的事,逐客意味明显。

    陈述白不知她怎么忽然转变了态度,明明昨晚还好好的,“是我哪里做的不妥?”

    “陛下是九五至尊,该以朝事为重,每日往我这里跑,的确挺不妥的。而我想要开始新的生活,每日跟你不清不楚地共处一室,更为不妥。”

    “你是听见风言风语了?”

    殊丽不置可否,今儿晌午,她去对面的医馆把脉,就被几个妇人来回地瞟,她们似乎在私语闲话,与她有关。

    纵使伤了陈述白的腰,昨夜的荒唐过后,她也不觉得亏欠了。

    他今日能为她洗手作羹汤,明日就能做出更出格的事,长此以往,她怕形成习惯,一种被宠爱的习惯。

    可习惯一旦形成,很可能成为致命的鸩酒,在分道扬镳时,要经历撕心裂肺的痛苦。

    他是天子,还将面对各式各样的诱惑,保不齐哪天转换了眼光,去追逐新鲜感,到那时,她会更为被动。

    她一直想做安静的湖泊,悄悄流淌在旷野,不与浪涛争高低,可他是狂澜之上最耀眼的海浪,不是她能容下的,他们之间如隔山河,永远不会有比肩的那日。

    这也是她曾经能够安安分分呆在他身边的原因,从一开始,她就没有对他抱有任何占有欲,因而守得住心,可眼下,温柔的攻势破坏了她的心垒,她怕自己欲壑难填,覆水难收。

    再者,他曾经对她留下的伤害太深,即便和他在一起,她也难以翻篇,不如快刀斩乱麻,一了百了。

    身后久久没有传来动静,她转过身去,以为他已经离开,可没想到,他只是坐在桌前,安静地按揉着额骨。

    是被她气的?

    “夜深了,陛下请回吧。”

    陈述白垂下手,起身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躯在烛光中投下暗影,将柜子前的小女人笼罩其中。

    “我的伤,是何人所为?可有痊愈?”

    殊丽抵不住他巨大的气场和身上隐约可闻的龙涎香,偏头看向一边,“昨晚我都偿还过了。”

    陈述白盯着她雪白的侧颈,凤眸染愠,却竭力控制着火气,不想摧毁好不容易修缮的关系,“昨晚是偿还你对我下药的债。”

    “我没有。”殊丽迎上他的目光,“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是我拿错了药。”

    “那也是你的失误。”

    “我刚检查了,伤口已开始结痂,要不了多久就会......你!!”

    指尖忽然触到一抹温热湿腻,殊丽惊愕地抬头,眼见着男人的脸色变得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