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作们如何说?”
陈依暮的府中,潜藏着几个陈述白的耳目,从侍卫到侍妾,每隔一段时日就会将他的情况禀告过来。
冯连宽躬身回道:“说是大殿下一切如常,没有异常举动。”
真是老实,一点儿也不像他印象中的太子皇兄。陈述白拨动手上的玉扳指,冷凝着一张脸道:“那些人很可能被收买了,再换一批,秘密监视,并放松看守,给他可乘之机。”
“陛下觉得,大殿下坐不住了?”
陈述白拿起铜质小铲,戳了戳烛台,就有烛光调动在他浅色的凤眸中,“早就坐不住了。”
冯连宽品着天子的话,还想再询问接下来的计划,却发现天子唇色泛白,人也没精打采的。
“陛下可是累到了?”
“无碍。”
腰侧的伤口隐隐作痛,染红了新换的布巾,陈述白不是很舒服,但还是坚持看完了奏折,长夜漫漫,没有殊丽气息的寝殿冷而寂静,还不如有烛台相伴的御书房舒服。
处理完奏折,刚要起驾回寝殿,忽听大理寺派人来报,说是陈斯年发了低烧,还咳了不少血。
“太医怎么说?”
大理寺官员禀道:“除了轻微心悸,太医再没查出任何病症。”
心悸、低烧......陈述白愈发怀疑起自己和陈斯年的病情,显然,陈斯年的症状更棘手。
冯连宽也觉纳闷,皇族几辈里,只有天子和陈斯年患有心悸,容易低烧,两人又非同母兄弟,怎会如此巧合?
“陛下,既然太医院对您的病症无从下手,不如从外面另请高人。”
不是没有寻访过名医,可请来的名医同样给不出个定论,陈述白仰靠在龙椅上,吐出口浊气,“派人继续寻访。”
近些时日,因天子时常去往栾记早点,冯连宽顺带着与对面医馆的叶太医有了来往,从叶太医那里,他得知一个曾经的门生,据说医术了得,可惜常年漂泊在外,踪迹不定。
“老奴知道一人,或许能为陛下解惑。”
“哦?”
“绮国公世子,谢绍辰。”
陈述白也听闻过此人,奈何寻不到此人的影踪,就连绮国公府上上下下,也与之没有联系。
冯连宽笑笑,“老奴有个馊主意,估摸着能找到此人。”
“说。”
“按逃犯待之,通缉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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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簌簌飘舞,殊丽忽然馋嘴,想吃椰子糕,奈何季节不对,唯有城南的一家点心铺有售。
闲来无事,木桃也想带殊丽出去散步,便拿过厚厚的斗篷,罩在她身上,将她裹成了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