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丽推了推他,她的孩子叫珍宝,才不叫大宝儿。
陈述白盯着她略显娇嗔的模样,忍住亲她的念想,随手一抛,十个套圈齐齐掷向角落里的玉镯。
看客们瞪大眼睛,眼看着十个套圈相继落在了玉镯之上,且没有出界。
一声声惊叹和抚掌响在周遭,摊主气得直拍腿,嚷嚷着那是他的镇“摊”之宝!
看客们哈哈大笑,嘲笑摊主聪明反被聪明误。
摊主将玉镯装进红色的绣包,不情不愿地递给陈述白,“您的运气真是太好了。”
殊丽看着被众人夸赞却淡然如常的男子,心道,不是他运气太好,是摊主运气不好,遇见高手了。
陈述白接过绣包,带着殊丽去了附近的首饰铺,请店家在绣包上系了一条长长的红绳,之后为殊丽戴在了脖子上,“掩好。”
还用掩好?跟传家宝似的。
殊丽低头看向身前的绣包,对腹中的小家伙默念:乖宝,今儿你爹爹不只给你取了乳名,还送了你一份礼物,你可喜欢?不过大宝儿这个名字,娘不是很满意,太随便了,等咱们出生,娘再给你取个好听的。
默念的话,自然得不到回应,殊丽将绣包放进衣襟,看向男人,“我饿了。”
“好,去酒楼。”
陈述白握住她的手,慢慢走向店门口。
殊丽抽了抽手,没有抽回来,也就由着他了。
气氛尚好,她暂由自己沉浸在这份不够真实的温情中。
酒楼的雅间内,饭菜早已备好,殊丽随陈述白进去时,还发现了躲在隔壁间的白发老太监,以及躲在老太监身后的俊俏小太监。
“人都来了,不如一起用膳。”
殊丽意有所指。
陈述白牵着她的手往里走,“就咱们两个,我只想和你一起。”
人都到桌前了,相扣的手还未松开,不是殊丽不想抽回,而是对方握得太紧。
雅间内富丽堂皇,不仅有桌椅软塌,还有屏风大床,乍一看,更像是天字号的客房。
雅间在三层,临着一条蜿蜿蜒蜒的河流,河面已经冰冻,但有不少百姓在河面上滑冰车、打冰坨,气氛和乐而闲舒。
陈述白带着殊丽去净手,连香胰子都是他亲自为她涂抹。
殊丽极其不适应,“我自己来。”
陈述白不依,为她擦拭起手指,一根根,不落一处。
刚净完手,还未落座,河面上就燃放起了烟火,不用说,又是哪个达官显贵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