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他是如何从低谷逆袭的。
陈述白覆住她的手背,身体稍稍后仰,与她形成支撑,“在边境军营中,条件艰苦,确定要去?”
“嗯。”
陈述白低头,没有主动提起那时的艰辛。
那会儿他初来乍到,在别人眼中就是个养尊处优的皇子,因担心被将士们瞧不起,还故意扮作小卒混进其他营帐历练,换来的是校尉一次次的鞭挞,也正是有不被重视的经历,才飞速成长,练就了铁血手腕和坚韧不摧的心。
其实那会儿,他已经淡薄了对先帝和陈依暮的恨,想得全是如何提升自己,从功夫到排兵布阵,再到作战心理,如今他甚至想要感谢先帝,没有让他陷入溺爱,变成陈依暮那样的废物。
“丽丽。”
“嗯?”
“咱们不要溺爱大宝儿,该训则训,该夸则夸。无度的宠溺,对孩子没有好处。”
依稀能猜到他为何有此感慨,殊丽歪头看向他的侧脸,认真道:“咱们不一直都是训则训,夸则夸么。”
两人不约而同地管教和疼爱着大宝儿。
陈述白拍了拍她的手背,认同了她的说法。
深夜,虫息鸟倦,一家人躺在驿馆的方塌上入睡,大宝儿躺在中间,于睡梦中展示起无影腿,踹得陈述白连连后退,险些掉下榻。
坐起身,看着还在折腾的女儿,陈述白靠在一旁失笑,扯过被子盖在她的小肚子上。
大宝儿是个不老实的,能翻转出不同的睡姿,这不,外侧没了阻挡,她头一偏,手一抬,小短腿绷直向外蹬,呈现出了小猫跳跃的姿态。
为了不让她打扰到殊丽,陈述白扒拉起她,让她往边上靠靠,哪知,大宝儿忽然翻个身趴在床上,奶乎乎的嘟囔一句“坏爹爹”,之后就彻底睡沉。
陈述白愣了半晌,忽略了那个“坏”字,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爹爹”这个称呼上。
小丫头先会叫爹爹了。
啧,没白疼,但不能告诉殊丽,以免她伤心。
翌日一早,殊丽被大宝儿拱醒,抱起她喂了奶,被长牙的大宝儿磨疼了胸口。
陈述白看她拧眉,将大宝儿轻轻推到一边,褰起殊丽的衣襟检查。
殊丽脸一臊,压住襟口,“别。”
陈述白没理,继续看着。
殊丽俏脸越来越红,与他在塌上闹了起来。
倏然,余光扫到大宝儿扶着墙面站了起来,还未反应过来小丫头的意思,小丫头就一晃一晃地走到他们之间,抬手就往陈述白脸上招呼。
“坏爹爹。”
护短的大宝儿,在发现爹爹“打”了娘亲后,小手掌毫不留情地拍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