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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姝指着她,诧异之余仍旧不甘心地质问:“你们……”

    “怎么是你们俩?”

    重华公主晃了晃脑袋,懵懂地眨眨眼,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怎么不能是我们俩?不然你以为会是谁呀?”

    她颦眉争辩:“可这不是云瑾的住处吗?你为何会来?”

    “哦。”对方不以为意,“我家阿策陪太子狩猎,不小心受了点皮肉伤。想着前日云姑姑曾去太医署讨了一些,索性便过来取药咯。”

    “他受了伤?”宇文姝根本不信,“可云瑾分明抱了一堆男人的衣服离开……”

    商音望向她时,眼神愈发同情了,“云姑姑是从御前调来伺候我的宫女,收拾我相公的换洗衣衫有什么不对?姐姐您没事儿吧?头疼药吃了吗?”

    宇文姝未及多想:“可那不是隋策的衣服!”

    她事后派人去查过,云瑾带出去扔掉的服饰大多是粗布长袍,寻常老百姓用的布料,怎会是隋策的常服。

    商音像是就等她这句话,一副捉奸在床的表情故作吃惊,“哦!你连我相公穿什么都知道!”

    “姝姐姐,作为一个待嫁公主,这般言行怕是不妥吧?你怎么能觊觎别人的丈夫。”

    宇文姝兜头挨了她这么大盆脏水,简直百口莫辩,幸好周遭没什么外人:“我没有!我只是……”

    她说不过,索性破罐子破摔了,“不对,这屋里肯定还藏了其他东西!”

    言罢径直绕到屏风后,来来回回地翻找。

    可宫女的帐子就那么大点,一眼便能看尽,哪还躲得下什么人。

    商音在边上好心地提醒:“床底下要不要再找找?”

    听得她这话,宇文姝蓦地直起身,思绪骤然清晰,瞬间就明白了什么,指着商音地鼻尖后知后觉道:“你……你故意诈我的?”

    后者眉梢一吊,眼眸一眨,换上她那副得心应手的嘲讽之色,尽管并未承认,可五官里简直写满了“就是诈你啊”。

    三公主要炸了。

    偏她还在搅浑水,语气十分正义,“姝姐姐,我们家阿策怎么说也是你的妹夫,他在这里衣衫不整的,你如此盯着他看,合适吗?我可还在这儿呢!”

    言罢信手把隋策的胸口的衣襟又扯开了一些,好一片古铜色的匀称肌肉!

    饶是被她当工具使惯了,隋某人依旧感到很丢脸,生无可恋地转过头去,用掌心盖住了自己的眉眼。

    宇文姝登时大惊。

    方才只顾着吵架生气,居然忘了这一茬。

    她如遭雷劈地快步后退,仿佛自己名节受损似的,羞愤地涨着一张被气得发紫的脸,逃也般甩开帐帘跑了。

    三公主倘若有尾巴,可能这时候已经笔直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