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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刚好没个证明自个儿的机会,你倒是会做人情。”

    梁国丈对她不算客气,“难怪当初在宫中这么些年,比手段,比伎俩你永远比不过荣妃。若不是她出事一命归西,等孩子生下,就算不是皇子,就算为父有高功在身,也未必是你坐稳后位。”

    梁皇后自认理亏地缄口沉默。

    她在男女之事上确实缺乏洞察力,否则入宫后鸿德帝也不会一直对自己不冷不热了。

    无论长女出息与否,梁家终是在这朝堂上风风雨雨了二十余年,她长不长记性,早就无所谓了。

    梁少毅不紧不慢,“他二人瞧着像铁板一块,但往深处挖,不是没有弱点。现在既无从下手,就只能自凿缝隙。

    “如你这般简单明了的处事是行不通的,不过为父未曾叫敏之拦着你,是因为……声东击西,正能借此避一避隋策的耳目。”

    “是。”梁皇后态度甚为恭敬,“女儿今后当自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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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策忙完卫所的事,趁时辰还早,拾起那份有关梁国丈底下主书的证据,上都察院找付临野商量对策去了。

    过几日是中元,皇城内要设道场祭祀亡魂。

    隋日知天不亮就入宫筹备膳食,待到天黑才得归家,他近来忙于公务,一把年纪了还得操持大祭、大宴,着实费心神。

    杨氏平日不好打搅他,心头却过意不去,想着到绸缎庄去挑些好点的云纱锦装上安神的草药,做个枕头,以让他夜里睡得更踏实。

    伺候她的丫鬟是从小宅院中带过来的,跟了多年的心腹,主仆二人整理好穿戴,便找小厮去备轿子,捞起把纸伞打算出门。

    然而今天不知怎的,府邸里的下人举止似乎隐有古怪,她所过之处,背后总听得细碎的议论声。

    杨氏虽觉古怪,却未曾多想,钻进轿内依旧往绸缎铺而去。

    老板是个年逾四十的妇人,待她很客气,嘴上称呼她为“杨夫人”,知道是隋寺卿家的哪位妾室,两人来往过多回,彼此也都熟悉。

    杨氏到隋西府后不常外出,偶尔上街逛逛,大多是到她这里坐一坐,毕竟大家年纪相仿,亦有话题能聊。

    柜架上的两匹缎子是特地给她留的,杨氏命丫鬟付了账,满口道谢,“难为你还想着,听说这几样花色不好买,人家可是重金求购呢。”

    “哪里的话。”老板娘客气地摆手笑,“你不也总照顾我的生意吗?咱们这叫礼尚往来,有来才有回,大家谁都不亏。”

    天气闷得心慌,她略吃完一盏茶,正好伙计包好了布,便就领着丫头告辞了。

    小轿的帘子刚一落下,外面忽传来几声低语。

    “她便是隋大人偷偷养着的那个外室?”

    “是啊,听说不久前才正式进隋府的大门。”

    “诶,我今儿整好得到个消息……”对方大约掩嘴讲了什么悄悄话,轿中没能听清,只见另一个惊呼出声。

    “呀,隋大将军不是隋夫人所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