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在做什么?」
银翘顺着她的手势理解了一会,问道:“姑娘是要问殿下吗?”
乔茉点头。
银翘思忖了一会:“奴婢也不知......殿下这几日好像一直没有回府。"
原来如此。
乔茉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今日也可以睡个好觉。
但她这模样落在银翘眼中却又不是这么一回事。
银翘只以为是自家姑娘开窍了,便问道:“姑娘可是要见殿下?奴婢可以去向苏管家打听打听,只不过姑娘现在身子还弱可要多穿些,嗯......奴婢这就去帮您看看......但是您先前的素绿实在是太淡了,奴婢听说男子皆爱艳丽......”
“对了,姑娘,殿下还吩咐了奴婢,说您习字不可漏下,身子舒爽些了要记着再练练,您看您今日要练习吗?奴婢去为您备着。”
乔茉:“.......”
她才不想练!
她吐了口浊气,懒得再听银翘多说,一卷被子整个人滚到了床榻最内侧。
至少七日,她不要再见到笔墨纸砚!
......
许是白日被银翘提醒,当晚乔茉又做了那被逼着练字的噩梦,并且这一次的噩梦要比上次更甚,她甚至多写错一笔就要被人压着‘惩戒’。
更过分的是那人竟不再让她写自己的名字,而是加上了他的名字,以及更多自己根本不认识,笔顺又复杂至极的字。
乔茉有苦难言,偏生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仍由他翻来覆去地折腾。
眼前跪爬的桌案上,宣纸被墨迹晕染成一块一块的黑色,男人又自后将她抱起来,恶狠狠地说她一个字也没写出来,要将她扔到外面的雪地里面去。
大抵是梦中的悬空感太过真实,乔茉大骇,呼吸急促,猛地睁开双眼。
然后在现实的蒙了曾淡淡月光的黑夜中对上了男子俯视而下的黑眸。
“......!”
乔茉瞳孔放大,下意识往内缩了数寸,心脏剧烈的跳动好像要从喉咙中飞出来。
她一时间竟然分不清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直到他略显冰凉的骨节搭上了她的额头。
“这么精神,看来是好了不少。”
隐匿在暗色中的男子嗓音低沉,带着几分笑意。
乔茉缩了缩脖子,终于明白这不是做梦。
可……银翘不是说他这几日都没有回府吗?
怎得现在出现在这里?
再者这么晚了他过来又是要做什么?
思及此,乔茉双腿缓慢曲起,她双臂环肩,即便是在黑暗中看不见他的脸,亦万分警惕地望着他所在的那个方向。
不对。
难不成他是来检查自己练字的??
卫君樾自幼习武,亦能在夜间视物,他垂眸瞧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