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手,乔天朗猛然拂袖跪地垂首,一张老脸恨不得钻到地缝里。
卫君霖皱眉看着下方骤变离谱的发展,却也知乔家现在不可动。
“乔爱卿,乔四姑娘损坏狩猎制度,亦有欺君之罪.....天子犯法亦与庶民同罪,你可知?”
‘欺君之罪’几个字既出乔天朗身子遽然一僵。
回过神的乔瑜更是直接哭出了声,哪还顾得上能不能出风头。
“爹......爹,您救我,女儿只是一时糊涂......”
乔天朗朝后瞪了一眼,又转头道:“陛下,臣......明白。”
卫君霖点了点头,不耐地挥手:“来人,将乔瑜拖下去打十大板,关押京牢三月。”
乔瑜瞳孔骤然放大:“不......不......”
双手被人掣肘住往后拖,她全然没了侯府贵女的仪态。
乔天朗听着头皮发麻,却也知卫君霖手下留了情。
十大板倒也要不了人命。
遂叩首:“臣谢陛下隆恩。”
......
一场闹剧迅速结束,方才还在恭维的人相互对视,皆不知如何言语。
乔天朗撑着膝盖起身,却还见乔珍依旧抱着琵琶待在原地。
火气蹭得上来,可她却更快一步地放下琵琶端起酒杯。
“殿下。”乔珍红着眼,“臣女不知姐姐竟做如此糊涂的事,这杯酒臣女替姐姐罚了。”
说罢她仰头一饮而尽,又再斟了一杯:“这杯酒,臣女敬殿下,愿殿下岁岁康健......”
只不过这杯酒她没有立马饮下,而是目光灼灼地望着高台上雍容华贵的男人。
不知何时回来的银环立在方才乔茉的位置旁,她与卫君樾隔得极近,见状端起酒壶便为他斟满了酒。
从刚刚开始便一言不发的卫君樾闻声抬眸,他不动声色扫视过酒面。
“你想同本王饮酒?”
乔珍脸颊一热:“看殿下愿不愿意给臣女这个面子。”
这话说得大胆,经过方才一遭的乔天朗心中承受力显然提高了许多,强忍着将人拽回来的冲动,硬是让她继续说了下去。
卫君樾冷笑:“那本王便赐酒于你。”
语落,一直静候在后方的常煊提起酒盏便绕了下去。
乔珍脸色一白,未来得及推脱,常煊已然行到她跟前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颚。
“咳咳......”
大股的酒被灌入喉中,呛得乔珍满脸通红,而她瞪大的眸子里却全是惊恐。
“殿下这是何意!”
忍了许久的乔天朗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两个逆女今日一个比一个荒谬,可乔珍何至于斯——
卫君樾似笑非笑地看着被常煊扼住的女人,她跌落在地,不一会便开始翻滚着撕扯自己的衣物。
周围响起倒吸凉气的声音,明眼人便能看见这酒中放了何物。
常煊回到卫君樾身侧。
“殿下。”
“拖下去,杖毙。”
银环抖得像鹌鹑,听言跪在地上衣摆下方立马晕出不知名的黄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