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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顾她。”

    语毕,他直身往外走。

    医者忙点头:“是。”

    ......

    待到踏出木屋的刹那,卫君樾唇边终于抑制不住地涌出鲜血。

    他呼吸渐沉,滔天席卷的痛撕扯着他的理智。

    “殿下......”常煊焦急。

    卫君樾身上所中之毒自娘胎带来,每每发作之时的痛楚如同通身骨骼全部碎裂再接,更严重一些则理智全无。

    可是方才卫君樾所喂给乔茉的正是他用来压抑体内毒发的药丸。

    且这种药丸极其难制,需数以百计的珍贵药材熬制九九八十一天方可制得一枚,能缓解剧痛压制毒素。

    上一次殿下旧伤复发便是因没有药物抑制导致乔家钻了空子,可今日......

    嘭——

    一阵极强的剑气横扫过虚空,不远处高大冲天的树冠在霎时间拦腰折断。

    卫君樾撑剑喘息,声音沙哑到可怕:“北宁军.....何在?”

    常煊被方才的大力掀翻在地,他狼狈地爬起身,道:“回殿下,数日前已按照您的吩咐从辽川调兵前来。”

    知晓他不喜旁人过问自己的身体,常煊抿唇又道:“只是此行已然超出了我们先前计划,倘若打草惊蛇......”

    “惊蛇?”卫君樾指腹摩挲过侧脸的血迹,冷笑,“本王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常煊垂头不敢再言。

    北淮州临近西北农作物难以生产,又常遇雨黄沙的侵害,朝廷常年给予着大量银钱补助。

    但尽管如此,北淮州的人口依旧在急剧减少,赋税一年比一年折半,所有上呈奏折无一不是在喊苦卖惨。

    日日复月月,月月再年年,北淮州已然快要成为了整个大胤朝吸纳官银最多的地。

    可就是这样怪异横生之地,表面上却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在人口逐年减少的情况下,他们所得的朝廷拨款去了何地?又用了何处?

    北淮州的蹊跷自数年前便一直存在,奈何此地距禹京甚远,且不论是明察还是暗访皆无异样。

    是以,这才有了他们来到此处的意义。

    可自乔姑娘出事之后的短短一日,殿下仿佛变了个人。

    所有暗线在顷刻间被他全数摆上明处,他以雷霆之力控制了整个北淮州,违背了他们来时的初心。

    甚至没有管顾任何后果。

    “谁?!”

    就在此时,常煊眉头一皱,袖中飞出一把飞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