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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男人的一字一句,跪下的诸人额角不停地冒出冷汗。

    终于有一人惶恐至极,竟落下泪来:“殿下、殿下......小人是一时糊涂,当时那孙知州逼迫小人一家老小为之卖命,若是不从便死无葬身之地啊......”

    “小人罪该万死,不该与那罪臣同流合污,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啊!”

    “小人......”

    执掌北淮州各方天地的商贾个个涕泗横流,一想到那横霸多年的孙知州就这样被轻而易举地抄了全家,心中惊惧更甚。

    “南城难民众多,知州腐败欺君,你们知而不报实乃重罪。”

    众人又是一抖。

    “但本王并非不近人情之人。”

    诸人对视一眼,叩首道:“若有什么小人做的上的殿下尽管吩咐,小人即便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卫君樾斜睨过去:“北淮州以南城墙重建及难民安置本王很是头疼。”

    常年纵横商场的他们如何不理解这话的转机?

    “小人愿以六成家产供朝廷重铸城墙!”

    “南城难民亦是我北淮州百姓,小人愿以七成家产分散供粮!”

    “小人愿、愿出八成!”

    ......

    送走了那群商贾,常煊推门而入。

    卫君樾已经接近一个月没有好生歇息,复发的旧疾也没有药物及时医治,只有他知道如今表面平静的他实则隐忍了多少。

    “殿下,您要不......”

    “新知州到了何处?”

    常煊抿唇:“今日已经入城,是前年的新科状元,在翰林院观政过两年。”

    “嗯。”卫君樾指尖抵着太阳穴,微阖上眼,“她呢?”

    “派去接姑娘的人已经快到了,但是……殿下要不暂歇几日再启程,您的身体......”

    “再多话就滚出去。”

    “......”

    ......

    不得不说卫君樾派人送来的药膏极好,不过是休养了一个多月,乔茉肩胛的伤口已经长出了新肉。

    她坐在马车内听他们说要准备返程回京,想到又要面对那人,交叠的双手紧揪在了一起。

    乔茉闭上眼沉沉地吐了口浊气,忽觉右肩的伤口发痒,便伸手轻轻捏了两把。

    谁知那伤口越捏越不对劲,她被这阵奇异的痒意折磨得难耐,便干脆将手探入衣领又抓了抓。

    可就在此时,马车骤停。

    乔茉一惊,听到外面的行礼声忙将手往外扯。

    奈何衣领处实在太过逼仄,她还没来得及挣扎退离,便觉眼前大亮。

    车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掀开。

    乔茉:“......”

    两方静默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