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乔茉好不容易平复下来,银翘为她断过了水。
瞧着她磨出血痕的手腕,银翘红了眼:“姑娘您又是何苦呢,殿下他......”
可没等她把话说完,乔茉抿了口水便将杯子塞到了她手中。
银翘垂下眼。
饶是她再不懂,也能看出殿下在意的不过就是姑娘稍稍的服软。
可没想到性子这般温柔的姑娘在这件事上却不肯退步分毫。
银翘无声地叹了口气,没有再接着方才的话说下去,试探着看了她一眼,道:“殿下说今晚要带姑娘出府,让姑娘先行准备着,姑娘您看......”
乔茉偏过头,没有应她的话。
她的选择重要吗?
......
卫君樾踏入琉毓阁时,正见女子坐在榻上任人梳妆,满头青丝用了根宝蓝翡翠珠钗挽着,一袭湖绿羽纱着身,勾勒出纤细窈窕的腰线。
她又瘦了,垂在一侧的手臂上锁链甚至要比她的手腕还要粗大。
他站定在她身后,眼瞧着她细白皮肤上链条划过的红痕,不由自主地迈步上前。
啪的一声,他解了她被拴在床榻的桎梏,却留下了四肢上的链条。
“在府中呆了这么久,可是觉得闷了?”
手指抚摸着她腕上的伤口,一旁的银翘识趣地退了下去。
乔茉懒得理他,始终垂着头。
卫君樾也没指望她会回答自己,自顾自地将她牵起来,手臂一弯,单手将她抱入怀中颠了颠。
乔茉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不轻,强忍着要揪他衣襟的冲动偏过脸,脚腕上的锁链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碰撞的轻响。
左不过就是摔一跤,也不是没摔过。
“瘦成这样,旁人倒是要说本王苛待了你。”卫君樾轻笑,随即抱着她往外走。
......
他将她带到了禹京城中河上,奢华的花船飘荡在河流中心,两岸边是络绎不绝的夜市人群。
“在北淮州时未能尽兴,但这禹京城倒也不差。”
卫君樾将她搂抱在怀中,三层楼高的花船之顶几乎可以将大半个禹京城的风光全数纳入眼底。
禹京作为大胤国都,其繁华程度当然远超于北淮州,可即便如此,乔茉无神的瞳孔中也没有半分涟漪。
外边千般奢靡又如何?只要他在她身边一刻,她的心便只剩一潭死水。
“可喜欢?”
卫君樾单手捏住她的下颚,另一只手指细细摩挲着她的腰线,感受着她隔了层薄纱的温度,又将她往怀中带了带。
乔茉被迫与他对视了一瞬,然后移开瞳仁。
卫君樾圈住她细腰的手臂下意识紧了几分,但也未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