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见到卫君樾唇边的血迹,南苍子一惊,忙上前搭他脉搏。
卫君樾不以为意地抽回手。
“她为什么还会吐血?”
察觉他脉象无意,又这样问话,南苍子自然明白了这血迹来自何人。
“悲极攻心,自会如此。”
语落,卫君樾缄默片刻,手背擦拭过唇边血迹,淡淡道:“加大药量罢。”
“不可能。”南苍子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当初拗不过他硬是让卫君樾以自己的血入药本就是极限,现在还要加药量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你要想死便从这山巅跳下去,倒还能死个干脆。”
“死不了。”卫君樾扯唇。
“你、你简直是疯魔了!”南苍子哽住,伸手指着他指尖颤抖。
“我是不可能帮你的!”
说罢他拂袖而离。
“南先生。”
卫君樾忽然在他身后叫住了他,南苍子脚步一顿,越想越气。
“你就算这么叫我也没——”
“求你。”
南苍子猛地愣住,他难以置信地看向他,只见卫君樾目光淡然,从容到方才说出的话只是吃饭喝水那样简单。
诚然,那女子生得极美,可这偌大的天下,难不成就找不到一个比她更美的女子了吗?
“卫小九,你最好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
“如果只是一个女人,那么你为何今日还在此处?”
卫君樾轻描淡写的回问让南苍子怔神。
“本王给过你安度余生的选择,你又是在为了什么,去赴一条八成的死路?”
南苍子曾任太医院院正,年轻时更是风流倜傥,先帝数次有意赐婚皆被委婉回绝。
他痴心医术,一身手艺绝世无双,亦是当年负责苏贵妃平安脉的主责太医。
卫君樾诞生之初剧毒缠身,若非他力挽狂澜,便没有如今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殿下。
可就是这样一位旷世逸才的神医,却在十九年前冒然辞去了太医院的职务,开始走南闯北,倾尽毕生所学,只为了寻求一位解毒药方。
“我......老子只是不信这世上还有我解不了的毒!”南苍子吞吐两声,蓄了满脸的胡子因此抖了几抖。
“女人都是过眼云烟,哪有这医术能......能伴终生?”
他烦躁地甩了甩袖子,哽得满脸通红。
“等一下......你不要乱岔开话题,现在是在说你找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胡乱说了一大通,南苍子终于发现自己被人给绕了进去。
卫君樾静静地听他狡辩,也懒得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