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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回笼到与卫君樾的最后一次,乔茉咬紧了下唇。

    果然是那夜。

    卫宛泱瞧着她发呆的模样,忽然就想到很久之前的自己。

    “你不想要他吗?”

    鬓边落下的碎发被女子别到耳后, 乔茉颤动瞳仁,撞入卫宛泱温柔的眼底。

    不知为何, 她忽然酸了鼻尖。

    “......可以不要吗?”

    乔茉别过头,可眼尾却泛起了红痕。

    她想到了先前的那个孩子。

    那个还不足一个月,就被她狠心杀死的孩子。

    刻骨铭心的痛记忆犹新, 身体与心灵的双重折磨让她只是单单回忆便觉得深入骨髓。

    那时的她做出决定分明没有丝毫犹疑,可为何现在......她竟会觉得这个孩子无辜?

    “你的孩子你当然可以选择不要。”

    卫宛泱顿了顿:“只是你的身体恐怕无法再承受一次落胎。”

    乔茉猛地抬头:“你......”

    “从前略习过医术。”

    更何况距她上次落胎不过半年,底子的虚弱是能够探查出来的。

    “七七, 你可是中过什么毒?”

    乔茉愣了愣, 又听她继续道:“你这毒和我弟弟曾经中过的毒有些相似。”

    看出她心中郁结,卫宛泱没有再逼她立马面对这件事, 她笑了笑:“但你不必担心,方才我看你脉象, 已经不算致命。”

    卫宛泱抱着纾解她的心态随口道了一句,却在乔茉心中激起了千层浪。

    不算致命是什么意思?

    先前不是说需要卫君樾的血入药才能维持性命,可现在她分明早就没有再去喝药。

    不对——

    如果当初的失声是因为药物所致,那现在她为什么会突然恢复声音?

    而这些时日, 自己的精神很明显要比在王府中好上许多。

    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乔茉脑子里面忽然混乱成了一片。

    “宛姐姐, 你说你弟弟也中过类似的毒吗?”她嗓音涩然。

    卫宛泱点点头。

    “那他......后来怎么样了?”

    卫宛泱稍愣,乔茉却理解成了另外的意思。

    “抱歉,我只是......”

    “没事。”

    卫宛泱打断她,轻笑了声:“七七只需要静养便好。”

    “宛姐姐。”乔茉揪着手,鼓足勇气问,“你可有听说过以人入药?”

    卫宛泱颔首:“只是这法子有悖人伦。”

    “若要施药者不太痛苦,则身死之日便是受药人痊愈之时,要么则是以数倍药量供给,受药人便可慢慢自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