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混蛋。”
拓跋屿瞥过刚刚不断挣扎后被他打晕的阿彦,锋利的喉结凸起滚动,极力压制了几分狂野。
“这是我的种?”
“不是。”卫宛泱一口否认,又补了句,“这是你王弟。”
“我的王弟?”拓跋屿音量提高,半眯的蓝眸中透露出几分荒诞。
“那么母妃......”他挑起她的下颚,朝她靠近,“你可是要好好同我讲讲,我那死了十几年的老子是如何掀开棺材板来干的你。”
“你——”卫宛泱脸色腾地一下红到了脖子根,语塞到再没有别的词汇去骂他。
“你.......你给我闭嘴!”
这个人......这个人怎么还是这么一如既往地满嘴胡言!
“要我回忆一下么?”他笑着,弯起没有温度的眼尾,根本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
“王庭雨夜,你是如何求我......”
卫宛泱蓦地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双腿一个用力竟然真的掣肘住了他。
她一个旋转将他压在身下,手依旧死死地按在他脸上。
拓跋屿下瞥着深邃的蓝眸,任由他骑在自己身上,手臂轻轻一勾,人便趴了下来。
“那时候的你也如同现在这样美得不可方物。”
“拓跋屿......!”卫宛泱气急扭转手腕,想要翻身而下,可还没使出几招便被他轻松桎梏。
“你这身手也是我教的。”
拓跋屿从背后拥着她,男人炙热的气息一下一下喷洒在她耳窝:“阿泱,还记得么?”
只此一句,卫宛泱忽地红了眼眶。
她庆幸自己背对着他,努力仰起头冷哼一声:“不记得。”
“啧,真是个狠心的女人。”拓跋屿低笑,骨节分明的手指扳过她的脸,却在看到她泛红的眼尾时愣住。
缄默一瞬,他松开了手。
“好了,我不碰你。”
得到自由的卫宛泱如同遭遇洪水猛兽般立马从他怀中退离,并抱过歪歪斜斜倒在一侧的阿彦缩到了角落。
恢复平静的她很快收敛了刚刚的失控。
“我再告诉你一次,如果你想利用我们母子,想都别想!”
卫宛泱咬牙,目光坚定:“届时我会自戕,以任何方式。”
拓跋屿凝望她警惕的神情,喉中泛涩。
“我在你眼中就是这样的人?”
“你也不是没有做过。”
二人的对峙剑拔弩张,怀中的阿彦忽然呢喃了一声。
“娘亲......”
卫宛泱紧拧的眉宇微微松开。
“乖,娘亲在。”
“你这个坏人,不许欺负我娘亲!”转醒的阿彦当即跳起,伸开小小的手臂挡在她身前,与拓跋屿如出一辙的蓝眸中满是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