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自己死后她该何去何从,害怕无人庇护她会受到伤害。
于是他做出了自以为正确的判断,为那朵纤细的茉莉安置了最优的土壤。
但他到底低估了它的生长力。
是了,生存在暗夜中的花儿看似孱弱,可又怎会是真的毫无韧性?
被拓跋屿救回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他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他伤势太重,好几次濒临死亡,后来好不容易脱离危险,又被拓跋屿强按着不让离开。
如今勉强痊愈便赶着从辽川回了禹京。
沿路听闻,他看到了她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温柔也坚韧。
乔茉锤得累了,又缩在他胸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似要将这两年来的委屈统统宣泄出来。
卫君樾低垂眼睑,一动不动地任她发泄,心中柔软到一塌糊涂。
“嗯,我回来了。”他应了一声,忽见怀中的小姑娘猛地抬头,两条手臂搭上自己的脖颈。
柔软的唇贴上自己的刹那,卫君樾瞳孔骤缩。
上一次她主动,还是为了流掉孩子的迫不得已。
乔茉显然也想到了那日,心口蔓延起密密麻麻的痛,她张嘴咬了口他的唇瓣。
轻微的刺痛让他从恍然中回神,卫君樾一双桃花眼中蕴含着深不见底的黑色风暴。
他蓦地拦腰将她往上一提,主动权再次回到了他手里。
滚烫的呼吸在二人唇齿间交织成网,他呼吸凝重,揉搓着她后背的手像是要将她揉碎到身体里。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乔茉尚未从方才那迷.乱的纠缠中恢复神智,便被他打横抱起。
他疾步往内院的脚步带起猎猎夜风。
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胸腔心脏的跳动剧烈,又隐隐含着期待。
卫君樾将她放平到床榻上,室内浮动着属于她的淡淡清香。
“可以么?”他单手撑在她耳边,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却终于记得去问她意愿。
乔茉眼尾泛红,勾住他的脖子满脸通红。
“这有什么好问的.....”
卫君樾沉沉一笑,如同抽丝剥茧般散开她素绿的衣衫,吮吸着她的唇,浓烈的呼吸往下,乔茉倏然一僵。
“你太......”她憋了半天,最终吐出几个字,“太坏了。”
“嗯。”他倒是没有否认,并欣然接受了她的控诉,“还可以更坏一点。”
“......?”
阔别已久,他知道她会难以承受,遂用足了耐心,去抚平她每一寸褶皱。
虽然这些事在此前也做过,可在这样清醒,又是自己默认的前提下,乔茉依旧羞怯到不敢睁眼。
她揪紧了床单,如同漂浮在汪洋大海的一叶孤舟,只能依靠他来辨别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