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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三个字代表着她最美好的年少时光,却已整整三年没人喊过这个名字。

    哪怕秦真脸皮厚如城墙,此刻也难免怔了怔。

    楚沉见她如此,意简言骇道:“睡。”

    “我……”秦真有苦说不出,抱住了死对头的胳膊,低头在他怀抱里轻轻蹭着,想法设法的拖延,“夜还长着,要睡也不急在这一时吧?而且我来的路上睡多了,现下实在是睡不着,要不咱们盖着被子叙叙旧?”

    她没楚沉接话,自个儿又把话接上了,“其实这三年……我真的很想你。”

    楚沉闻言,抬眸看了秦真一眼,然后就抬手点住了她的穴道,把人放倒了。

    “真的不先叙叙旧吗?”秦真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楚沉俯身下来,那张俊脸离她越来越近。

    她心跳都停了一下,“要不你先打我两下出出气也行啊。”

    楚沉没接话,只问她:“心经第一句是什么?”

    “楚沉、楚平澜!”秦真的心情已经难以从复杂和惊诧来形容。

    她连名带姓还有表字都喊出来了,满脸痛心疾首的看着楚沉,“你这都是什么癖好?要睡就睡!为什么要一边睡我,一边让我念经???”

    楚沉闭了闭眼,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沉声问道:“你念不念?”

    “念。”秦真郁闷极了,但还是应的很快,反正动都动不了,也跑不动,还不如配合点,还少受点苦。

    她这般想着,便闭上双眸开始念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楚沉听她忍着气委委屈屈的念经,薄唇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弧。

    他起身缓缓退开了,盘腿坐在床榻另一侧,闭上双眼,摘下左手腕上的檀木佛珠一颗一颗的转着。

    心中炙热却一时难消。

    四下悄然,只有夜风从窗外呼啸而过。

    秦真念着念着,嗓音也渐渐变得平静起来,她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楚沉有什么动作,便偷偷睁开右眼瞄了他一眼。

    只见他端坐一旁不动如钟,只有袖下的手时不时的动一下。

    秦真也不敢惊动他,闭上眼睛继续老老实实的念经,只是心中越发困惑了。

    这厮到底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声势浩大的带着飞羽骑来抢婚,有这现成的洞房花烛夜,人一块进了鸳鸯帐,衣衫都脱到了最后一件,结果让她给他念心经?

    到底是她有病?

    还是楚沉不行?

    秦真乱七八糟的想着,这心经许是真的能让人平心静气,她念着念着,睡意就悄然袭来。

    她昏昏沉沉地睡着了,梦到自己又回到了第一次见到楚沉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