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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扬眉一笑间,端的是一派翩翩公子年华正好,风流俊俏。

    众人都惊了惊。

    这上马车的时候,分明是秦郡主,怎么下来的时候,就变成了秦公子?

    连扶都不用人扶了……

    几个小侍女跟了下了马车,侍奉在她身侧,都莫名地红了脸,都不好意思抬头看她。

    一众随行侍卫的表情变得十分复杂。

    秦真手中纸扇轻摇,一边往繁华的南街走去,一边徐徐笑道:“走了。”

    无星连忙翻身下马,嘱咐其余人几句,又喊了两个侍卫兄弟当即跟了上去。

    这是秦真离京三年以来,头一次穿男装,非但毫无不适,反倒是那股子久违的风流意气好似一下子就回到了她身上。

    恰是暮色降临之时,明月初会柳梢头,人来人往的长街华灯初上。

    盈盈灯火和皎皎月色一同落了秦真满身,她在人潮中缓步而行,衣袂飘然,随意至极扫过周遭景致,找寻着自家暗线开的那个客栈,却无意间惹得边上行人频频回顾,小姑娘俏佳人瞧见她都走不动道,四周一下子变得有些拥挤起来。

    秦真驻足片刻,恰好看见要找的那家云客来,可前边的路都被看她看得移不开眼的大姑娘小媳妇站满了。

    她无奈地勾唇浅笑,微微朝前面挡路的姑娘颔首示意,温声道:“借过。”

    姑娘们面红耳赤地退开了,让出道来。

    秦真道了声“多谢”,便迈步进了客栈,里头人声鼎沸,一楼大堂坐满了打尖的客人。

    她刚走进去,就听见众人开盘下赌注,坐庄那人高声道:“楚王当年差点被秦郡主害死,又是被她抢美人、那日日调戏羞辱的,得是何等深仇大恨啊?如今秦郡主落到他手里,肯定是必死无疑,诸位安心下注,压她死、稳赚不赔!”

    一大帮凑到那人的桌边,议论得热火朝天,“压压压!”

    也有人说:“只压生和死有什么悬念?要我说啊,开盘下注压她怎么个死法才有意思!”

    秦真听了觉得有些好笑,跟在身后的小侍女们却气呼呼撸袖子要上前争辩,她连忙抬手拦住了,刚要开口安抚,便听见边上的有人说:“我倒觉得未必。”

    她转身看去,说话的那人刚好也站了起来继续道:“楚王与秦郡主啊,一个是天人之姿,一个是人间绝色,这凑到了一起啊,是缘分是天意,秦郡主肯定死不了!”

    这是二十出头的青年,穿着一袭洗得发白的灰布衣衫,身无长物,性子颇是直爽的模样。

    众人都不信他说的话,讥笑道:“这酒还没喝,兄台怎得就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