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秦真笑意泛泛,忍不住气恼道:“你一个女子不好好待在家里绣花扑蝶玩,来青楼做什么?还喝这么多酒!”
“不是你请我来的吗?”秦真眸中笑意流转,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无端便潋滟多情。
她把玩着手中折扇,就这么看着元庆,“若不是你下帖子说很是想念我,若是我不来,你就等到天亮也不走,我还真没空来呢。”
席间有人正饮酒,闻言猛地呛着,喷了出来。
谢荣华哈哈大笑,“没想到长乐郡王竟然还背着我们偷偷给如故的帖子上写这些,真是看不出来啊……”
“休要胡说!”元庆到底也就二十出头,被谢荣华打趣得又羞又恼,咬牙道:“本王才没有给秦如故写那些奇奇怪怪的话,是她、是她胡编乱造!”
秦真含笑问道:“若真是我胡编乱造,你说话结巴什么?”
她随手合了手中折扇,轻轻在元庆心口处瞧了两下,含笑道:“我说郡王啊,有句话我真得提醒你一声,你可要听仔细了。”
元庆被她敲得身子微僵,动都不知道动一下了。
秦真收了笑意,一本正经道:“纵欲伤身,你这年纪轻轻的,身子骨看着就虚,内力就更不用说了,还是趁早调理调理,免得以后追悔莫及。”
“你!”元庆想骂她但是又心虚,愣是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一旁的谢荣华捧腹大笑,齐桦更是哈哈不止,连一贯爱皱眉的萧景明这会儿都不由自主的展颜,席间众人也忍不住笑开了。
元庆恼羞成怒,大有起身同她打一架的架势。
秦真直接端了一杯酒塞到他手里,“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当然,你不愿意承认就当我没说,喝酒喝酒!”
元庆说不过她,又不能真的同她动手,只能憋屈端着酒憋屈地坐了回去,把杯中酒一口闷了。
席间众人也不能真的让长乐郡王下不来台,笑过就算,转而问起了秦真,“如故,皇上真让你三日后去凤凰楼抛绣球啊?那岂不是谁接到,你就要嫁给谁了?”
“是啊。”秦真不甚在意道:“谁接到绣球我就嫁给谁。”
元庆把酒杯重重地搁在桌案上,朗声道:“那本王去接,到时候你就只能嫁给本王了!”
秦真“啧”了一声,回眸看他,“你果然是对我肖想已久。”
“我……”元庆觉着自己对上秦真这样的人,就算长一百张嘴都说不清,咬牙道:“本王是为了让你好看!”
秦真笑了笑,懒得再接他的话茬。
谢荣华和齐桦等人纷纷表示自己也要去接绣球,这席间的话头一下子就全落在了秦真身上。
她不太想众人一直说这事,便将话头牵到了美人和歌舞之上,又同众人喝了好一会儿的酒,推杯换盏之间,众人忆起年少时,颇是感概。
又说起除了当年死得早的那两个,曾经一起在京为质的只有楚王楚沉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