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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荣华和齐桦都跟他一起揶揄秦真,连萧景明都笑了。

    秦王也少了几分马上要跟爱女分别的惆怅。

    秦真见状,也没了跟元庆呛声的心思,反倒凑到楚沉耳边说:“元庆说我惧内,那你可是内人?”

    楚沉道:“你我夫妻,孰内孰外,无甚分别。”

    “也是。”秦真对这个说法甚为满意,转头就跟元庆他们说:“你们也老大不小了,别成天只看表面的这点事,要知道,有些人看似惧内,其实是当家做主的人呢。”

    谢荣华道:“是吗?”

    齐桦道:“我有点不太相信。”

    萧景明点了点头,表示同感。

    元庆嘴最欠,“反正本王是一点也没看出来。”

    “你们这眼力都不行啊。”秦真端着酒,想喝又没找到合适的由头,就喊弟弟:“无恙,你说。”

    秦无恙十分给面子地说:“我阿姐说的都是真的。”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秦真有弟弟作证,立马有了底气。

    几人在亭中说说笑笑。

    远处日头偏西,落往山外去。

    分别之时,总有说不完的话。

    笑过闹过,各自端着酒碗一碰,饮尽碗中酒,互道一声“山高水长,来日再会!”

    然后,登车的登车,上马的上马。

    有依依惜别,也有谈笑自如。

    一众人轻骑快马,宝驹香车,各自离开长亭,东边追风,西边逐日,天南地北各自归。

    而不远处,一直悄然停靠在的树边的一辆普通马车里,忽然有人抬手掀开了车帘。

    穿着便服的元珏坐在车厢里,看着他们徐徐远去。

    官道长得一眼望不到尽头。

    青山依旧在,峰峦不曾改。

    这些曾说要让着天下不再四分五裂,要让百姓安居乐业的少年们做到了当年的誓言。

    名利场里共拼杀,意气台上同生死。

    年岁过,心如昨。

    他们好像一直都是神采飞扬的少年。

    随行的老内侍看元珏一直在看着那些人的背影,劝道:“皇上若出面送郡主和君侯们,他们心里定然也是高兴的,何必……”

    “算了,朕若是出现,他们哪有心思说说笑笑,这样远远的看一眼就好。”元珏的声音越来越低,“这样对谁都好。”

    很久很久之前,他就知道自己跟秦真他们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