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医心疼一屋子药材,急得差点从屋顶上蹦起来,秦真看他着急,只要从树下一跃而下到屋顶拉住他。
四周太过寂静,秦真这一跳已经尽可能不发出声响,可还是有个黑衣人看见了,“屋顶上有人!”
这嗓子喊得,大半的黑衣人都看向了屋顶,反应快的,已经开始往上爬了。
秦真扶着老神医起来,两人被一大群黑衣人逼得往边上退了又退,直到屋顶边缘,要么上树,要么跳下去。
她问老神医,“你这身板还能上树吗?”
“当然!”老神医人老心不老。
“那您先上。”秦真扶了老神医一把,推他上了柿子树,自己转身对上了一大群黑衣人。
“哎哎哎!你干什么去?”老神医在树上跟两只猫蹲一块,看秦真转身面上迎上了那些黑衣人。
平日楚沉在的时候,她爬个山都嫌累,总要他背。
这时候她倒是不嫌累了,上去就夺了一个黑衣人手中的长剑,拿在手里耍得飞起横扫数人,把一大群黑衣人逼得连连后退,打开了老神医布在茅屋四周的机关。
一瞬间,罗网箩筐铺天盖地飞出来,将一大群黑衣人都困住了。
带头那人在屋里找了一圈,连个鬼影都没照着,立马就带着屋里所有人出来,盯上了秦真和老神医。
“秦郡主!”带头那人认得秦真,提着剑上了屋顶,杀气腾腾地朝她发难:“你当初骗的我好苦啊!”
秦真连忙提剑招架,“等等……你谁啊?”
怎么一来就说‘你骗的我好苦啊’这样的话?
她听到这话,总觉得是自己从前欠下的风流债又找上门来了!
“你认不出我是谁?”那人一听更恼怒了,一剑接着一剑刺下来,跟秦真手中长剑都击出了火星。
秦真一边接招,一边说:“兄台,你也讲点理,你带着蒙面巾呢,脸蒙成这样,只怕是你亲娘都认不出来!”
“当初要不是你假扮成楚沉引我去南边,我早就杀了楚沉,成为北州之主,兵权江山都在掌中!”那人自顾自说着,对秦真下手更加招招致命,“我沦落至此,都是你害的!我要拿你命来偿!”
“你是真不讲理啊!”秦真把三年前的那些事都忘得干干净净,此时听得一头雾水,还没搞清楚这人究竟是谁,就先体力不支了,已然开始头重脚轻。
她对自己的身体最是清楚不过,每当这时候就要马上躺下睡觉。
不然就得昏迷了。
秦真想着反正打不过,索性一剑挑飞了那人的蒙面巾,坐在屋顶上,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样。
要是以前认识,还能多扯几句拖延一下时间,等楚沉回来。
可这蒙面巾挑飞之后,露出的那张脸,秦真看着是有点眼熟,就是怎么也想不起到底在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