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落,院子里其余众人不由跟着附和道:“这样的小变态,活该送入老爷的刑堂,让老爷治他个淫,秽龌龊罪。”
“这才来了几日,便偷了姐妹们这么多私物,日后整个院子怕不得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年纪还这般小,毛儿都还没长齐呢,便惦念起了这般淫,荡龌龊事儿来,要我看,这般死变态便不该留在了这世道上,将来还不知该祸害哪些姑娘呢!”
“自打他来了这凌霄阁后,咱们院里便再也没安生过一日呢!”
院子里窃窃私语。
元宝儿身后的小六忽而绷着脸憋不住了,一脸咬牙愤恨咬牙冲着鸳鸯及身后那满院子口舌之人大声喊了一句:“宝儿不可能会偷东西,他……他不是这样的人!”
不想鸳鸯身旁一个婆子闻言却冷哼一声道:“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你说说看这些腌臜物该怎么说,这桩桩件件可全部都是打他屋子里给搜出来的,他还知道害怕虚心,特特将后头这个包袱藏到床底下了,这叫什么,这叫一个人赃并获,他不是这样的人?我看他就是这样一个龌龊人!”
婆子浑身膀圆,一身肥肉,说得口水四溅,那叫一个中气十足,在她面前,羸弱苍白的小六压根不是她的对手,三两下便被她的气势压倒了。
“何况,你睁大你的狗眼瞧瞧清楚,他如今手上还拿着什么不肯撒手了,瞧那眼珠子就跟黏在上头了似的,那叫一个色迷迷的,早已被色鬼迷了心窍呢,这叫证据确凿,人赃并获,在老爷的刑堂上,是可以直接定罪就罚的!”
婆子一口一个唾沫险些将那小六给淹了。
小六一脸煞白,而后拼命扯着元宝儿的后背道:“宝儿,宝儿,你快撒手!”
上头的常胜见一旁的伍天覃面色早已一片铁青,便也忍不住高声喝斥一声道:“元宝儿,混账东西,你……你魔障了罢,还不赶紧将你手中的东西撒开!”
又道:“你个狗东西,若真行了此事,便赶紧认错求饶,若……若这里头有什么缘故苦衷的话,便也该如实道来,实不该这般大逆不道,你若真有冤情便也速速讲来,爷是个明察秋毫的,定不会冤枉了你去。”
常胜见底下那元宝儿被这般口诛笔伐着,一人一口涂抹都都能将他给淹了。
他能走到如今这位置,并非心善心软之辈,许是对底下那小儿着实喜欢,又许是被他两只大鸭腿给收买了,又或许觉得此小儿着实可怜,自打从入这院子里头的第一日起便没过过一日安生日子,又或许掌事多年,总该比旁人多了几分警惕和大局观,便忍不住指点偏颇了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