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许是来回摩挲间,令他唇角又干又痒,只见那小儿迷迷糊糊间张嘴舔了舔干涸的唇瓣。
于是,那粉嫩的舌尖朝着伍天覃唇上一舔而过。
瞬间,伍天覃只觉得脑袋里骤然白光一闪,只觉得有一股热血从底下钻上来,直直涌上了脑门,冲入了头顶。
伍天覃双眼一睁,一个激灵,瞬间只觉得血脉喷张,浑身炸裂开来。
他直接被对方这举动惊得炸得四分五裂,整个人如同受惊的猛兽似的,吓得一个翻身挣扎,差点儿直接从软榻上给直接摔了个四脚朝天。
伍天覃整个世界险些都要混乱崩塌了。
夜色渐深,烛光摇曳。
此时,屋子外一片黑暗寂静,屋子里却觉得气温渐渐高升了起来。
伍天覃坐在软榻上,半个身子都倚在了一旁的小几上,只见他呼吸浓重,撑在小几上微微喘息着,明明深夜微寒,他却大汗淋漓,胸口剧烈起伏着。
他从马场驯马回来都不见这般喘息过。
不知过了多久,伍天覃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似的,只立马提起一旁的茶壶直接朝着嘴里倒着茶,结果,将茶壶一提拎了起来,却见里头空空如也,连半滴茶都倒不出来了。
若是往日里,伍天覃的咆哮声一早朝着院子里传开了,可这会儿,伍天覃却难得忍着嘴上的干渴,只忽而将指尖抬着,朝着太阳穴处一下一下按压了起来,逼迫着自己尽快恢复平静。
不想,就在这时,忽而身后一只脚乱蹬了过来,一脚蹭到了伍天覃大腿处,伍天覃低头一看,只见软榻上呼呼大睡那人睡得并不老实,又乱滚着朝着他这边慢慢靠了过来,他脚丫子直接一脚蹬在了他的大腿上,这只脚胡乱蹬了过来,裹在脚上的裹脚布松松垮垮的落了下来。
伍天覃朝着蹭过来的这只乱踹的小脚上匆匆看了一眼,只看到一抹娇嫩玉色在眼前一晃而过,这一看,瞬间惊得伍天覃将手中的茶壶一扔,整个人直接一把从软榻上跳了下来。
并且大步逃得远远地,只觉得软榻上那小儿身上染了瘟疫似的,唯恐避之不及。
大汗淋漓。
几乎是仓皇而逃。
屏风后,浴桶里,伍天覃破天荒的没有再大费周章的打发人再去叫水,而是难得忍下了一生的吹毛求疵,难得忍耐着,直接就着原先用过的洗澡水,再次迈入里头,就着那一桶脏水,二次用了起来。
浴桶里的水早已经冰凉。
泡在里头,倒是渐渐恢复了纷乱的心绪。
伍天覃在冰凉的浴桶里泡了一刻钟之久,这才渐渐恢复了往日里的平静。
回想起这一夜纷乱。
伍天覃觉得就跟做了一场荒唐梦似的,简直啼笑皆非。
他伍天覃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素来只有他耀武扬威的时候,何曾像今日这般狼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