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立马凑到元宝儿跟前,拉开他的脖颈上的衣领便要查看他脖子上的伤口。
元宝儿不喜欢外人靠得太近,亦是不喜旁人触碰,闻言,只自个一脸豪迈的将领口一拉,将脖子一伸,怼到那楚四跟前,冲着那楚四道:“不碍事,我皮糙肉厚的,这点小伤小闹的算个啥?”
又一脸大大咧咧道:“再说了,我昨儿个不是跟你说了么,小爷受的伤可多了,这算个啥!”
元宝儿一边说着,一边阴阳怪气的补充了一句:“你是知道的,在我家那位爷跟前当差,能留了条命就算不错的了。”
元宝儿瘪瘪嘴说着。
楚四见元宝儿脖颈上的那条伤痕成了一条结痂的线,看样子已在恢复期了,他心头一松,片刻后,又立马从怀中摸出一个浅绿色的瓶子,朝着元宝儿跟前一递,道:“这个药膏是上贡的御药,你拿着,涂抹七八日伤口应该便能好透了,昨儿个那药膏寻常,我怕你涂着会留疤。”
原来,元宝儿脖颈上的伤是被昨儿个那姓卫的用剑尖噌地,一条半指长的细痕,伤口不大,却流了不少血,昨儿个楚四发现后,吓了一大跳,当即便亲自给他上了药。
元宝儿见药膏那般珍贵,只将手一摆道:“用不着,哪个男人身上没留几道疤,留几疤那才叫爷们了。”
当然,最主要是元宝儿懒,懒得折腾。
楚四却不由分说的将药膏朝着元宝儿手中一塞道:“横竖我将药膏给了你,用不用便是你的事了。”
文弱的面容上,竟难得带着一抹坚持。
元宝儿见状只得接了过来,复又朝着楚四肩膀上用力一推,而后,一把踮起脚尖勾起那楚四的肩膀脖子道:“谢了,哥们,还是你够义气。”
二人这一番熟络互动,瞧得一旁赫三是目瞪口呆。
“哟哟哟,你们俩原来早认识啊,这叫什么,这可不叫一个有缘二字么?”
见二人哥俩好似的勾肩搭背着,赫三将扇子往手心里敲打着,忍不住啧啧道:“看来二哥这礼是送对了,可谓是送到四弟的心窝子上了,四弟,你说对不对啊?”
赫三故意拱火似的,添油加醋的说着。
元宝儿一听,想起那伍天覃要将他当作货物似的一把送人一事,顿时咬了咬牙关,剜了赫三一眼。
赫三朝着元宝儿眨眼龇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