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无论是猫儿狗儿,既是入了他的眼了,它就留在他跟前,哪儿也甭想跑。
这元宝儿,亦是如此。
这样想着,伍天覃一时止住了愤然离去的步子,他立在原地,极力的压住了眼里的情绪,良久良久,只用力的攥紧了手中的折扇,缓缓转过了身去。
他这边都已然天人交战了,不想,那狗东西倒是睡得踏实,丝毫不知他究竟干了多么胆大包天的事儿。
不过,看着趴在床榻上那细细瘦瘦的身躯,伍天覃微微抿着唇,脸上的神色又慢慢的凝重了起来。
元宝儿那小儿并不胖,就是脸略圆,圆头圆脑的,看着圆溜溜的,实则细胳膊细腿的,以前就细瘦,这一经受伤,险些要了大半条命去了,不过六七日的功夫,整个人都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一大圈了。
衣服空落落了一大圈,躺在那儿,像个十来岁的小孩儿似的。
尤其是他的脸,方才抚了抚,那圆滚滚的肉竟去了大半。
到底是拜他所赐。
伍天覃一时无奈叹了口气,半晌,缓缓走了过去,将空药碗拿起搁在了床头柜上,将撒了药的床沿略清理了下,随即目光一落,落到了元宝儿屁股的伤口上,不多时,伍天覃缓缓走了过去,轻轻地撩开了那片衣角。
好几日过去了,也不知伤好得怎么样了。
受伤那日,这狗东西剧烈抗拒任何人的接触,伍天覃无机会亲眼目睹,不过那晚透过问玉剪开的那两片面料远远地瞅了一眼,皮肉模糊,都已经打烂了都,料想这才不过六七日功夫,怕是依然血肉横飞,未曾完全愈合。
他放轻了动作,揭开了衣角,又轻轻地卷起了裤头往下扒拉,用尽了他毕生的小心翼翼,裤子轻轻一拉,只见屁股上早已经包扎得严严实实地了,裹着白色的纱布,缠着厚厚一层。
正要解开那纱布一探个究竟,不想,这时目光一扫,无意间瞥到了纱布上头那一抹细腻白皙之色。
伍天覃神色微微一愣。
只见那是盈盈一握的一抹小蛮腰,纤细无比,仿佛能够一手掐住,又见那抹玉色晶莹剔透,宛若凝脂,一半没入纱布中,一抹藏匿于衣角中,只隐隐露出小小一截,可纤细迤逦得直令人呼吸微顿,挪不开眼。
一个男人的腰,竟会如此纤细娇嫩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