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个世家大小姐为了个看门小童要死要活的。
太太是不知其中缘由,若是知晓,那五指山下压的怕不得换作她了。
一时,想起方才才见过面的那狗东西,又微微挑眉,也不知那小儿究竟哪儿来的那么大的魅力。
伍天覃过后特意去查证过,禅丫头与那狗东西这两年来并无任何私情,两人甚至互不相识,她统共才见过那狗东西一面,就这一面,竟为了他要死要活了。
区区一个看门小童,竟将他们整个二房这一脉搅得个天翻地覆了。
伍天覃暗自想道。
“太太,茶来了。”
这时,银红亲自侍茶过来。
俞氏嘴上虽埋汰伍天覃,心里却多是偏向他的,见银红过来,眼睛虽瞪他一眼,嘴上却道:“给你备了你爱吃的大红袍,刚泡好的,快来尝两口。”
说着,亲自从银红手中将茶端了来,揭开看了看茶色,这才送到了伍天覃手中。
伍天覃将茶接了来,揭开看了眼,略有些纳罕道:“这时节哪儿来的大红袍?”又道:“瞧这成色,是宫里来的?”
俞氏略微赞赏的看了伍天覃一眼,道:“什么都躲不过你那一双眼。”
俞氏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桌子上一封拆开的信件道:“你大伯来信了,是宫里头的贵妃娘娘赏你大伯的茶,说是赏给你大伯的,但是整个伍家谁不知谁不晓,就你这魔猴才爱这一口。”
俞氏复又啐了伍天覃一眼。
伍天覃啜了口茶,赞了口道:“醇香浓厚,味有回甘,不错,看来贵妃娘娘如今依旧盛宠不衰啊。”
伍天覃淡淡打趣着,半晌,叹了口气,道:“整个伍家,也就一个三姑心疼我了。“
说着,又问了贵妃娘娘及他那位宫里的皇子表弟情况。
俞氏一一道:“贵妃娘娘和三皇子都好,听你大伯说,三皇子如今越发精益了,年春狩猎时箭法精湛猎了不少猎物,陛下龙颜大悦,兴头之下将他的龙弓都赏给了三皇子,贵妃娘娘为此心情大好,就是皇后那头略有些刁难,不过她们二人在宫中明争暗斗多年,早已习以为常了,此番贵妃娘娘来信说,宫中一切都好,他与三皇子一切都好,就是一直挂念着你的终身大事。”
俞氏说着说着,话题一转,转到了伍天覃身上。
伍天覃闻言,举着杯子的手微微一顿。
他就说嘛,七绕八绕的,感情在这儿等着他了。
伍天覃闻言,神色倒是未变,甚至还优哉游哉的品了口茶。
俞氏看了看他的神色,见他神色不明,想了想,又道:“你大伯膝下无子,咱们整个伍家的重担便落到了咱们二房头上,且不说贵妃娘娘在宫中无依无靠,靠的唯有一个咱们伍家,便说咱们自个儿,一个你大哥,一个你,都已及冠了,旁人十五六岁便早已成家了,偏你,偏你跟你大哥因当年那件事一直耽搁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