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手好些了么?上回我见二哥的左手好似有些使不上力气,瞧着伤得不轻。”
一道温和又关切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
伍天覃偏了偏头,淡淡挑眉道:“已无大碍,劳四弟挂念。”
说话间,楚四已走了上来,走到伍天覃身旁,与他并肩立在了船头。
夜风拂过二人的脸。
带来一丝丝凉意。
也让二人酒意散退了些。
“宝儿伤好些了么?”
楚四见伍天覃眺望着远方,想了想,缓缓开口问着。
不想,却见那伍天覃淡淡道:“四弟不是日日派了人前去探望了么?”
伍天覃漫不经心的反问了一遭。
语气虽依然平静,但那话里话外却又好似透着一股子淡淡的怼和酸。
楚四一时摸了摸鼻子,不多时,忽而冷不丁笑了起来。
他突兀自笑,终于,身旁的伍天覃偏头看了他一眼,半晌,伍天覃将嘴角微微一抿,继而,也跟着勾唇发笑了起来。
“二哥可是有话要与弟弟说。”
两人相视一笑间,伍天覃这才发现自己变得拧巴又小气了,并且这份尖酸小气还被楚四捕捉到了。
不过,伍天覃没什么好难为情的。
就是有些无奈和惊诧。
不知不觉间,就将白日的恼恨迁怒到了旁人身上。
不知不觉间,思绪就渐渐不受控制了似的,渐渐由旁人左右着,所思所想竟都逃脱不了。
这是一件新奇又无奈的事情。
哪怕,避了大半个月,依然如影随形。
伍天覃并不排斥这种感觉,只是——
“你跟元宝儿那小儿是怎么认识的?”
伍天覃忽而收起了扇子,缓缓敲击着手心问着。
楚四复又看了伍天覃一眼,笑道:“本以为二哥能忍得住不问的。”楚四打趣一遭,笑道:“原是端午那日在护城河边看龙舟赛来着,结果不想被追杀的宝儿突然从巷子里窜出,被他撞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