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天覃顿时觉得一股憋闷感油然而生,只莫名觉得前路漫漫,人生惆怅。
却偏偏敢怒不敢言,甚至都不知从哪儿挑开起。
一时,难得端了一整日的好脾气瞬间破了功,终于还是忍不住露出了真面目了来。
只用力的握着拳头,几步走到那元宝儿跟前,抬起靴子朝着元宝儿小腿上踹了一脚,微微咬牙盯着那小儿道:“你……你你给爷好生认真想想这个问题,爷日后……爷日后再问!”
然而,抬脚,又不忍重踢。
撂狠话,又不忍太重。
最终是雷声大,雨点儿小,只连瞪了那小儿几眼,最终气得甩着袖子,阴晴不定,咬牙切齿的甩袖离去。
话说伍天覃走后,莫名其妙挨了一脚的元宝儿气得也将脚朝着伍天覃离开的方向用力一踹,瞬间,脚上的两只黑布鞋跟两只武器似的,哐当哐当朝着门口,伍天覃消失的地方飞射而去。
鞋子一飞,元宝儿朝着那莫名其妙晴转暴雨的大鳖怪消失的地方骂骂咧咧一遭,转身朝着身后一趟,抱着床榻上香喷喷的软被便是朝着里头一滚。
呜呜,香喷喷的被子,元宝儿活了十多年,还从来没有睡过这么好的床榻,没有盖过这个好的被子。
管他劳什子男人,女人,他通通都不喜欢,他现下只想抱着这软乎乎的被子,躺着这香喷喷的床榻,睡他娘个昏天暗地。
第149章
话说方才伍天覃在时,元宝儿克制着小脸一脸淡然冷漠,他方一走,元宝儿便又是打滚,又是扑腾,差点儿裂开了他后头屁股上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
元宝儿在罗汉床上滚了几遭后,又很快从床榻上一跃跳了下来,只一溜烟翻爬进了床榻前的浴桶里兴冲冲的变换了各种姿势躺了几遭,又从浴桶里爬出来,想起了什么,立马将一旁的箱笼和柜子打开,赫然只见柜子里头整整齐齐的摆放了两身衣服,一身湛蓝色的,一身月牙白,款式倒是极为简单清爽,没有多少繁琐花式,不过面料一摸上手,便是一阵细腻柔软的触感传来,一瞧便知料子不差。
元宝儿双眼顿时冒起了一层绿油油的光。
要知道,元宝儿入府两年多来,日日只有两身破布衣裳,一身蓝布的,一身灰布的,穿了两年,裤腿袖口都吊起来了,且上头泛着一股子淡淡的油烟味,在厨房时还不觉得,来了这凌霄阁后,没少被那伍天覃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