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这伍天覃眼皮子底下讨生活,他喜归喜,烦归烦,却也不可避免的徒生出一股子怪异感来。
那就是,总觉得养伤的这段日子,那大鳖怪有些怪怪的,他也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照理说,他虽打了他,可他是主子他是奴才,便是打死了他这么个看门小童,对伍天覃这样的人来说,也压根不值一提,捏死他们这些人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容易。
便是打残了他,他不照样得待伤好了后,巴巴送去给人作践。
可怪就怪在,自打他受了伤后,那姓伍的忽然就跟转了性似的,忽然对他大好了起来,好到衣食无忧不说,就连态度也隐隐大变,至少养伤的这一两个月里,那伍天覃鲜少对他动辄打骂过一回了,就连脸上的态度也温和了不少。
昨儿个给他送了两只卤鸭腿,他作诗骂他也未见动怒,今儿个甚至还太阳打西边出来似的,又是给他剥虾,又是给他夹菜盛饭,还给了他这么上好的一间屋子,以至于元宝儿还偷偷揣测过,他该不会是哪个权贵世家遗落在民间的贵公子罢,这才令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大鳖怪性情大变,伏低作小了起来。
不然,难道他元宝儿就当真这么讨喜不成?
不然,他是以他的人格魅力征服了那大鳖怪不成?
可是,这样着实不符合常理啊!
他的人格魅力大到那个程度啦?
并且,元宝儿还隐隐有种错觉,什么错觉他暂且还琢磨不出意味来,只依稀隐隐觉得此后他好像可以放肆作乱,放肆闯祸,放肆滋事,便是将天桶破了个口,那姓伍的好似也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至多不过踹他几脚,骂他几回。
这样的错觉来的毫无道理,可他隐隐坚信不疑。
可是,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莫不是……莫不是那姓伍的藏得够深,他原本就是个喜欢男子小童的大变态?
伍天覃伍二爷有龙阳之好?专偏爱十三四岁清秀白嫩的小童男?
嘶,这个念头方一起便瞬间让元宝儿打了个深深的寒颤来,瞬间恶心得他隔夜饭都险些给一口吐了出来了。
恶心归恶心,不过,元宝儿又觉得并不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