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吴勇依然忍不住皱了皱眉道:“谢兄,这个不好办罢,昨儿个公子才亲自下了令,在行刑之前不许任何人探视,你是知道的,伍家从前何其张狂,连太子和皇后娘娘都敢不放在眼里,如今那伍贵妃还安然无恙的在宫里待着呢,若出了什么岔子,我项上这颗脑袋可保不住了。”
吴勇一脸为难的说着。
谢执见他左顾言他,顿时将嘴一抿,不多时,从怀中摸出一块腰牌,直接朝着吴勇脸面一扔道:“那这个呢?”
说着,脸一板,道:“若这个还行不通的那话,那我亲自将公子请来!”
说完,谢执毫不犹豫地转身。
吴勇看到手中匆匆接稳的赵公子的腰牌,又看了看立马怒气而去的谢执,一时又急又慌,左右摇摆间,最终,将牙一咬道:“谢兄,哎,谢兄,怎么说着说着当起真来了,我也就是个看门的,有自己的职责,不过谁不知谢兄您可是公子跟前的大红人,此番下江南指不定又要去办什么大案了,我哪敢劳您来回折腾,这不是折煞我了么?”
吴勇连连追拦着,将谢执追了回来,片刻后,立马将那枚腰牌亲自归还给了谢执,道:“您进去吧,不过,不过您别耽搁太久,别让弟弟难做。”
吴勇一脸为难说着。
谢执闻言,朝着吴勇点了点头,道:“有劳了。”
说着,便领着身后小厮长驱直入,直接跨入了大牢。
天牢幽暗,腐朽严寒。
方一踏入,便觉得犹入冰窖似的,一股嗜骨严寒瞬间席卷而来。
伍家人分别被关押在了最深处,最幽暗的寒字号,玄字号及黄字号牢房。
“你们下去罢。”
快要靠近牢房时,谢执将引路之人打发走了。
天牢里一片寂静无声,他们的脚步和说话声引得牢房里头的人偏头看了过来,却又若无其事,面色淡然的收回了目光。
直到,谢执走到那个寒字号牢房跟前缓缓停了下来,原本闭着眼闭目休息之人缓缓睁开了眼,看到立在牢房门口的谢执,伍天瑜面色平静,没有惊讶,也没有任何仇恨之色,只淡淡扬了扬嘴角,道:“你来了。”
伍天瑜若无其事的同谢执招呼着,一如那日在茫茫雪地里一般,仿佛他们还是一见如故的朋友,仿佛压根没有发生过种种噩耗,仿佛从来没有过任何背叛,任何欺瞒。
对面伍天瑜一脸平静和若无其事的招呼,谢执紧握着手中的佩剑,半晌,脸一偏,避开了伍天瑜的视线。
他偏头看了身后小厮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