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过了这一年,就各谋生路。

    他们到达北带县的时候被交给当地衙役,而负责看守押送他们的那几个人核对了名单之后就离开了。

    长晓则是留到了给他们分配住的地方。

    骆时行早在到了北带县的时候看到当地的情况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这是一座山城,地方不大,整体情况让他觉得仿佛穿越到了石器时代的那种程度就连县衙都不是砖瓦房而是夯土屋,房顶是竹片!

    大概是这里少有人来,所以当地的百姓出来了一堆围观他们。

    骆时行跟魏思温两个人因为是被流放而来,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庶民所穿的衣物,布料自然也不是很好的那种。

    然而到了这里竟然还是比这里的人衣物好上许多,这里的人别说追求布料了,也就比衣不蔽体要好上一点。

    骆时行从小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是小康家庭长大,哪儿见过这样的阵仗,当时都有点傻了。

    跟着衙役们一起过去签字画押的路上,骆时行看着坑坑洼洼的土路,还有道路两旁的竹屋,哦,竹屋都是好的,甚至有些人就躺在四根竹子搭起来的草棚子里!

    连普通百姓都这个待遇了,他怀疑他跟魏思温怕是要幕天席地!

    只是他没想到到了县衙居然是县丞亲自应了出来。

    县丞过来之后就直奔魏思温,嘴里说着带着当地口音的雅言,骆时行都不想承认他说的是雅言,因为对方说的话他一个字都没听懂。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南边的方言体系好像很复杂啊。

    别说相隔千里百里,就是相隔几十里的村子方言都可能不一样。

    骆时行他刚刚升级完的语言系统,好像又要再次被迫升级。

    让他意外的是魏思温似乎还真的懂一点当地方言,他跟县丞一边说一边用手势比划,等告一段落之后才对着旁边一脸茫然的骆时行说道:县衙给你我安排了屋舍,猞猁狲是自己住还是与我同住?

    如果可以当然是同住比较好,但是骆时行心里保持着警惕。

    这一路上魏思温对他很照顾是真的,那个态度好到让他都有些疑惑。

    骆时行不想怀疑好人但到了这个地步也不能随便相信任何一个人,便谨慎说道:先看看吧。

    反正如果都是草棚的话,住在哪儿不一样呢?

    魏思温脾气很好地应了一声,然后就跟着衙役一路去了他们住的地方。

    骆时行原本以为他们两个作为罪犯应该是住在最偏僻环境最不好的地方,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出了县衙没走几步那县丞就停了下来,指着两座相邻的竹屋说了几句话。

    骆时行依旧听不懂他说什么,但看这个意思也明白这应该是给他和魏思温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