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敬微也摸了摸小孩的脸,确认骆时行没发热这才放下心来。
南边的深秋晚上还是比较凉的,骆时行屋里屋外跑动了好几次,还跟冰凉的水接触,程敬微都担心他着凉。
好在骆时行身体不错,睡醒之后就又是一条生龙活虎的好猫猫,甚至还能跑去刨一点竹笋回来。
是的,刨,在找笋这件事情上,程敬微用的是挖,到了骆时行就成了猫猫刨土。
不过现在骆时行已经熟能生巧,在刨土的时候也不会让碎土溅的满身都是了!
接下来的几天,骆时行重点关注程敬微的身体,发现对方虽然烧了一场却也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烧退了之后就精神得很了。
还有他身上泛红的部分以及出的红疹都逐渐消的差不多。
等程敬微彻底无恙之后,骆时行才松了口气,总算是解除了程敬微忌口的警戒线。
程敬微也知道那天晚上把骆时行吓得够呛,这些日子老老实实哪儿也没去,哪怕一直吃清淡无味的东西也没抗议。
唯有每次喝药都要跟骆时行斗智斗勇,最后被骆时行按着灌一肚子清热败火解毒的草药水。
在确定程敬微彻底好了的那天,骆时行特地跑出去抓了两条小鱼回来。
他本来是想捞大鱼的,然而那个抄网在网到大鱼之后,骆时行还没来得及把对方提上来差点被里面的大鱼带着一起游走。
在确定大鱼加上抄网的重量不是他能搞定的之后,骆时行就把目标放在了小一点的鱼身上。
稳住,不能浪!
猫猫落水,死路一条啊!
鱼带回来之后,他就将鱼骨头剔除煮汤,鱼肉放置作料烤制,田螺也捡了一些回来。
只是他常去的地方,大个田螺已经不多了,看来需要再换个地方才行。
这一餐程敬微吃的酣畅淋漓,骆时行看着他忍不住笑道:你脾气真好。
程敬微手一顿,抬头看向骆时行,因为天色已经晚了的缘故,骆时行没看到他眼中明灭不定的光芒。
他轻笑一声没什么情绪反问道:我脾气好?
这话也就骆时行会说了,前世的时候可没人认为他脾气好,被骂暴君的时候也不是没有。
骆时行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说道:这些日子忌口你都没生气的。
程敬微略有些茫然:嗯?我为什么要生气?
骆时行是为了他好,在照顾他,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他只是脾气没那么好,但也不是不识好歹,更何况谁还能对着骆时行这张脸发脾气啊,尤其是对方戴上虎头帽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