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地表怎么也有十几度,地下凉一点,可能不到十度,冰窖里的温度不知道,但应该还没到零度,证据就是放在冰窖内的那几个水缸里的水依旧是液体状态。
而零度甚至只是冰水混合物的温度还不能彻底让水结成冰。
程敬微摸了摸他的脸说道:那也不能为了个冰窖把身体累坏,实在不行就等下次魏翁过来让他帮忙。
骆时行手一抖差点把刚冻好的冰给扔出去,当场笑得不行:魏翁要是知道你打这个主意怕是要骂你的。
说好的尊老爱幼呢?程敬微这典型的就是用得着就想起你。
他提起魏思温必然是需要对方做什么事情,平时估计连想都想不起来。
程敬微一脸无所谓:只要他能帮忙,骂就骂吧。
上一世他挨得骂还少吗?反正那些文人也就嘴上骂一骂,若是真敢带兵打过来他反而敬对方是一条好汉。
骆时行打了个哈欠,吸气时候沿着气管进去冰冷的温度仿佛要把五脏六腑也给冻上。
哆嗦了一下之后,他也不再坚持,晚上凉,再在冰窖里呆着他怕他们两个都要生病,哪怕他们两个已经把能穿的衣服都套在身上了。
以程敬微吃药那个费劲劲儿还是别生病的好。
两个人从地窖出来之后一眼就看到了蹲坐在那里的王安同。
程敬微走过去从篱笆上解开绳索拎在手里,王安同看起来似乎有点想要攻击程敬微。
不过也不知道程敬微是不是把他给压制服了,他虽然嘴里发出警告的呜咽,但在程敬微牵着他走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走了。
不过走的时候,程敬微直接将他的手腕绑在一起然后微微提了起来。
王安同一开始有些掌握不好平衡,便有些着急的想要去咬程敬微。
程敬微躲得快也不在意他的攻击,手里的绳索却一直没放开。
骆时行注意到程敬微也没把王安同的手抬的太高,所以现在王安同的走路姿势更像是驼背的人弯着腰在走。
程敬微一边牵着他走一边说道:他这么多年跟狼混在一起都习惯了,估计身体一时半会挺不直,幸好年纪还小,应该还有救,晚上的时候把他绑起来让他躺着睡试试。
骆时行没说话,这个是真的触及到了他的知识盲区,他连怎么教育孩子都不知道,更别说教育狼孩了。
不过程敬微倒是让他有些意外,做事情永远循序渐进不骄不躁,哪怕面对看上去冥顽不灵的狼孩也一样,再一次确定程敬微成熟的不像这个年纪的孩子。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两个比之前还要繁忙一些,一边忙冰窖一边教育王安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