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赢得战争和死亡之间,他们会选择赢。

    可每次大战过后人口锐减都是不争的事实,而且大部分都是战后因为伤口恶化无法救治导致的死亡。

    若是能够减少这一部分,那绝对是天大的好事。

    毕竟这年头有人口真的就是有一切。

    骆时行脸色有些尴尬:就刚开始。

    他在决定做磺胺的时候还在想这些原材料其实都能搞一搞,结果真开始做的时候就发现必须从最基础的开始弄。

    这个程度比起烙饼先去种小麦也差不了多少了。

    程敬微拍了拍他的头说道:不急,这也不是能够着急的事情。

    骆时行叹气:我也知道,而且这玩意就是个无底洞,所以我才想先做一些衍生品去卖,结果不知道怎么的把蒙舍诏的人都给招了来,他们是不是通过邆睒诏才注意到我们的?

    在以前的蒙舍诏眼里,瓯雒族绝对不会是能够交易的对象,现在一出手就是超大订单他们一口气定了三十个穿衣镜!

    穿衣镜的价格可不低,算下来真的不是小数目,骆时行对此非常疑惑。

    程敬微说道:我们最近跟白木族的争端必然也被他们发现,不过从现在来看,蒙舍诏倒是在释放善意,先看看情况再说,有钱赚为什么不赚?

    骆时行可怜巴巴说道:可是要做好多啊,没有那么高的产量!

    程敬微连忙安慰他:慢慢来慢慢来,不是没定交货的时间吗?反正现在只有我们手里有这东西别人也做不出来。

    关于这一点,骆时行倒是有信心,玻璃的烧制他们自然是天下独一份,别人想要仿制都仿制不了,尤其是现在也没什么人研究这东西,否则不可能种花家古代的玻璃烧制一直处在半停滞状态。

    虽然也一直在进步,但是对比起陶瓷的进步那几乎可以说大部分时间都在原地踏步。

    既然只有独一份的话,那么就算他把订单放到五年之后都没人能够说什么,反正下订单是要先预付定金的。

    反正什么都不能阻拦他研究磺胺的进程。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刚想说什么忽然觉得肩膀上一沉,转头就看到程敬微头靠在他肩膀上,星眸半掩,一副憔悴模样。

    骆时行很少见到程敬微这个样子,看上去竟然有些虚弱的意味。

    他知道此时此刻应该先关心对方的身体状况,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就这么看着扭头看了程敬微好半天,一时之间脑子里只有两个想法:第一,程敬微的睫毛好长啊,第二,他可真好看。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才觉得有些不太对,程敬微好看他一直都知道,只是再好看的人看多了也会变得习惯,怎么他好像今天才仔细观察对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