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时行也的确是有些别扭,自从见面之后,程敬微的眼睛就没从他身上离开过,两个人本来已经是并辔而行,可程敬微还是不停的往他这里凑,两匹马距离近到他担心走着走着会互相绊倒。
至于动手动脚那更是正常事情,比如说发现他头上落了片树叶啦,或者是有花瓣啦。
这边毕竟林木茂盛,树叶花瓣飘落是正常的事情,以前也没见程敬微天天把他身上的树叶花瓣都给弄下来。
这货摘就摘吧,他的手还是不是蹭过骆时行裸露在外面的皮肤,比如说耳朵。
程敬微的手只是跟他的耳朵有短暂且轻微的触碰,骆时行除了痒甚至还感觉有那么一点点的酥麻,忍不住抖了抖耳朵。
程敬微在旁边看到小猞猁的耳朵瞬间变得通红只觉十分可爱,还有那么一点想咬上一口,于是不安分的爪子伸的更加频繁。
骆时行忍不住身体微微侧倾,想躲开这只大猫的爪子,不过可能是动作幅度太大,一不小心就差点摔下马。
程敬微反应够快,立刻握住他的手腕把他拽回来同时说道:你这骑术还是不太行,过来跟我共乘一匹吧。
骆时行当即吓了一跳,这货只是稍微碰了碰他,他都有点受不了,这要是骑在一匹马上万一有点什么不该有的反应,那不是自爆卡车吗?
少年人的身体本来就不禁撩拨,他还是母胎单身二十多年才一朝开窍,哪儿那么容易克制住。
他忍不住把程敬微的爪子拍开说道:我骑得好好的,你爪子老实一点别捣乱!
拍开之后他就一夹马腹,他骑得那匹小母马立刻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程敬微有些遗憾,太久没见,他实在是太想跟小猞猁亲近一点,结果就没把握好尺度,把人给气跑了。
他也只好追上去,同时对后面的王安同喊了一句:磨磨蹭蹭做什么呢?快点。
王安同:
狗子还能说什么?狗子脾气好不跟他一般见识。
一行人回到北带县的时候自然是受到了隆重欢迎,而关押交州刺史的囚车进城的时候那场面才叫壮观。
烂菜叶子臭鸡蛋这些是统统没有的,没办法,北带县的百姓日子刚好过了没多久,怎么可能会浪费蔬菜鸡蛋呢?
他们扔的东西比较五花八门,树枝树叶石头,骆时行甚至还看到有扔虫子的。
囚车的栏杆原本是为了困住他们,此时此刻却也充当了他们的保护伞,抵挡了不少大块的石头和树枝,至于其他小东西,那就受着吧。
程敬微跟骆时行都低估了百姓对这人的恨意,他们两个看了一眼,发现现有的攻击程度大概也就是让他们一家受点伤,大家也都很有分寸,毕竟旁边押解这些人的还有自家的子弟兵,不能伤到自己人啊。
他们两个一看这个场面干脆就不管了。
骆时行转过头带着程敬微一路去见经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