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半晌才说道:行了,就这样吧,现在重中之重就是给太后的寿礼还有去见新任刺史。

    他说着说着又有些生气,要不是蒙舍诏抢了他的秘色瓷不算还杀了交州刺史,他也不至于还得出钱给太后送寿礼啊。

    程敬微沉默了一瞬才说道:这个寿礼怕是送得很值。

    骆时行有些困惑地看着他:嗯?

    程敬微说道:朝廷那边什么都清楚,这一次怕是为我们说话了。

    骆时行一想也是,他们是在朝廷那里告状了的,结果在天使的口中就是他们帮经略使说了好话。

    他忍不住警惕问道:你说朝廷为什么要这么做?

    程敬微摇了摇头:不好说,之前那封奏疏虽然隐瞒了一些事情,但朝中能人甚多,管中窥豹应该能够看出一二,所以他们可能觉得我们做得对吧。

    因为被抢了寿礼就敢直接对上邆睒诏,这大概也能说一句是初生牛犊不畏虎了。

    骆时行十分心大:只要朝廷没有怀疑我们就行,哦,对了,盯着一点蒙舍诏,我估计盛逻皮可能要称王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到现在他都没找到逻盛,作为一个世子,从最初的愤怒之后,首先要思索的就是怎么能够顺利登上王位。

    盛逻皮对逻盛的感情肯定是有的,要不然不会这么不依不饶的追击邆睒诏。

    但是在最初的愤怒之后,剩下的就都是考量。

    骆时行猜测的也没错,果不其然,过了没多久,蒙舍诏就宣布先王逻盛因为感染风寒而去世,盛逻皮继位。

    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程敬微跟骆时行转头就去了天牢告知了逻盛这个好消息。

    结果没想到逻盛却十分平静说道:做得好。

    在经历了一系列的心理路程之后,逻盛已经觉得自己不可能走出这间天牢了,那么在这种情况下,盛逻皮迅速继位才是正确的选择。

    骆时行看他这么沉着,不由得挑了挑眉:既然如此,那我给你一个机会回蒙舍诏如何?

    逻盛猛地抬头看向骆时行:此言当真?

    骆时行笑的十分温柔:当然,我只是生气你抢了我的东西,又不是生死大仇,本来我们早就要放了你的,结果邆睒诏跑到朝廷那里告了我们一状,为了自保,我们不得不跟邆睒诏周旋,在朝廷那里打口水官司,如今事情平息,也该把你放回去了,不过先说好,我们若是放你回去,之前的事情就是一笔勾销,你若是敢在朝廷面前说一些不该说的话,我们能抓你一次也能抓你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