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不知多少人可惜骆宾王呢,纵然对方治民的本领略有欠缺,但人家是实打实的才子啊,写的诗被许多人喜欢,就这么没了挺可惜的。

    而且说不定还有很多人觉得那封檄书是写到了他们心坎里,只不过,很多人都要考虑到家族和自己的家人,不可能应和。

    至于太后手下的那些酷吏坦白讲,人家压根就没把骆时行当成竞争对手。

    看看那些酷吏费尽心机陷害的都是什么人?五品以下的压根没有。

    当然这个五品指的是职事官,所谓的职事官也就是正经做事情的官员,跟勋爵之类的都不一样。

    大唐规定,正三品以上都是爵位,就算是位极人臣的宰相职事官的官职最多也就是正三品。

    不管怎么说,骆时行如今也算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只要朝里的大佬们不在这上面做文章就行。

    骆时行看完诏书之后忽然问道:对了,朝廷那边怎么处置刘延祐的?

    哪怕刘延祐疯狂甩锅给蒙舍诏,但他的过失也是不容置疑的,京里不会就这么轻轻放过了吧?

    在骆时行问这句话的同时,刘延祐也收到了朝廷的诏书,最后中书省决策,外加门下省审议,最后尚书省发出了文书,直接革去了刘延祐交州刺史的官职,贬为蜀中黄县县令。

    刘延祐接到诏书的时候,整个人都颓废的不行,他知道除非他在黄县有大作为,否则这一辈子算是到头了。

    一时之间他还颇有些不甘心。

    而就在收拾东西前往黄县的路上,有人自称是其故人找上了他,名为耿仪。

    刘延祐不由得有些诧异:耿仪?怎么是你?

    来人居然是他昔年同窗,也的确算得上是故人,他们两个当年读书的时候关系还不错。

    耿仪对着他微微一笑说道:许久不见,我听闻你如今落难,便想来问问你,交州叛乱并非你之过,你可甘心?

    刘延祐抿了抿嘴没说话,他担心耿仪是来套话的,万一他表达出对朝廷的不满,再给他罪加一等怎么办?

    耿仪似乎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只是说道:实不相瞒,我此次来寻你是为了给你指一条明路。

    刘延祐目光一闪:什么明路?

    耿仪说道:只要你想办法除去北带县令骆时行,你想要的一切都能得到。